《夺梨色》 快,快插进来(微) “嗯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好爽……嗯嗯啊……” 晦沉沉的天,光线阴朦,笼入房间。 视野里,一张宽软的玫瑰棕色大床,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不休,喘息糜烂之音阵阵升腾。 女人青丝披散,骑在男人身上,一下一下,很是用力,震得那丰盈嫩白的胸脯跟着晃来晃去。 “不行了,真不行了,轻……啊轻点……”男人明显承受不住女人的疯狂索取,声连不成片段地求饶。 女人却并未停下来,也不肯放缓,反而更加用力的往下进。 酸麻之意连成浪,女人还觉不够尽兴,填不满无边的空虚。 “啊……梨姐……我,我不行了……”男人发出破碎的呻吟。 泚的一声,白浊玩意泄出来,物也软了下去。 他气喘吁吁,嘴巴一吸一吹,张着,如同扔在岸边濒死挣扎的鱼。 ……快感堆迭在云间,猛然坠下来,再也攀爬不上去。 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了,本以为这个能坚持的久点,没想到时间更短。 “真没用,滚!”钟梨烦躁地从男人身上起开,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喘气。 刚经历了淫靡,话音没缓过来,尚飘荡着媚软,但脸色的不愉甚为明显。 男子听说过她脾气,心乱慌飞,战战兢兢地翻身从床上爬起来,跪在钟梨小腿边,带着颤音恳求,“梨姐,您别生气,我下次一定做的更好。” 他两只手在钟梨的花阴处胡乱抚摸,企图能缓解她的渴求。 钟梨神情恍恍惚惚,似灵魂飘进了虚无。 见没起到作用,男子吞咽了下口水,面孔变得如同吸了毒,眼里尽显贪婪,“梨姐,我帮您舔舔,肯定会让您舒服的。” 钟梨仍旧未说话,男人抓住机会,低下头,伸舌舔弄,舌头使劲往里挤。 黑魆魆的头颅入了视线,昏暗里捕捉到女人眼神里的一丝抗拒,许是错觉,下一秒,她嘴里便发出淫浪的叫声。 “嗯啊……好舒服……” “往里一点,嗯……用点力……” 天色又暗了些许,房里没开灯,钟梨的唇涂得红艳,显出别样的风情,她又叫得浪荡,男人感到下体猛烈涨起来,立刻将舌头从湿哒哒的穴里抽出来,兴奋地喊道,“梨姐,硬了,我又硬了!” “快,快插进来!” 空虚把钟梨快卷疯了,越是恶心,越是放荡,越是下贱,她就越要怎样。 逼口被舔得开着,男人鼓起的尺寸直接插了进去,钟梨的顺滑软腻,给男人极大的快慰。 但因他过于兴奋,没抽插几下,就再次疲软下去。 男人率先懵了,他自认算是佼佼者,否则也不会被这位出手阔绰又漂亮的女主人看中,哪里想到,在她攻势下,竟这样连山倒地败下阵来。 被这般扫兴,钟梨心烦意乱的,只是这会儿顾不上指责,她逼痒的要成精怪了。 “把我抽屉里的假阳具拿出来,快!”钟梨急声催促。 男子愣了下,反应过来,赶紧打开床边的抽屉,拿出那显眼的假阳具。 尺寸比他大些,但还好,没有很多。 他暗悄悄松了口气,殷勤地给假阳具也套上了安全套,他知道这是钟梨的习惯,递给她时,他带着谄媚的讨好,“梨姐,我来帮你吧?” “不用,我自己来,你走吧。”钟梨现在只想满足欲望,其他一切都不想管。 “梨姐,我技术很好的,让我……” “给我滚!” 男人还想再挣扎,被钟梨冷声打断,他悻悻离去,关门后还骂了一句,“婊子!”。 他以为钟梨听不见,其实钟梨听的清清楚楚,她故意选了不隔音的门,这样,她和别的男人疯狂做爱时,她丈夫就能听到了。 可惜,她丈夫今天不在。 对这种辱骂,她早已不痛不痒,甚至还有种变态的舒服,她拿起假阳具,开始用力捣弄。 “嗯嗯啊嗯……啊啊嗯……” 其实并没太多快感,但放任自己的淫荡在满室里蔓延,流淌一地,她感到一种隐秘的缓解。 也不知多长时间,她手腕酸痛不已,却不肯停下来,希望假阳具能让她冲上高潮,可总到不了点上。 空虚总是如同蚂蚁一样攀爬满身,男人都起不了作用了,何况假阳具。 直到她是一点力气也没了,筋软手麻的,她才停下,把假阳具随手一扔,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,不停地喘气。 胃里忽然涌起翻江倒海的酸涩,有股想吐的冲动,她半起身,在床边对着垃圾桶要吐,垃圾桶里有很多的套,沾着脏兮兮的液,她反而更吐不出来了。 抓了抓凌乱的头发,钟梨长长呼了口气,浑身光裸着走到窗边,拉开了半合的窗帘。 楼下是一片花坪,点缀的灯亮着,微微弱弱,映出人影。 别墅里寂静幽旷,她和她丈夫都不喜欢人多,雇来的人从不在这里过夜。 每到晚上,钟梨就觉得空冷,于是她找男人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,否则,漫漫长夜,她熬不下去。 找来的男人本来她是要他们陪她做一夜的,现在他们一个个离开的越来越早了。 身后忽有轻微的动静。 她转过身,看见她丈夫握着门把手,一副哑然的表情。 她和许盛阳结婚十年了,感情如初,鲜有不和。 看他凝滞的样子,钟梨眼神勾出媚朝他走去,许盛阳慌乱起来,避开她的注视,“你……你怎么不穿衣服?” “不想穿,怎么着,你硬了?”说着,她的手就往他裤裆处摸去。 再不走别怪我硬上你 许盛阳慌忙握住她纤白的手腕,止住她的动作,他微微皱眉道,“梨梨,你别这样。” 钟梨不由笑了一声。 看着她丈夫的容颜,他好像还是大学那会儿,清隽仪雅,社会的俗气沾染不上他半分,哪像她现在,学生时期的纯真在她身上寻不着一点儿影。 她无趣地松开了手。 刚打算让他别杵在门口,进来和她说话,先听到他温和的嗓音,“我先出去,等你收拾好了我再来找你。” 她从衣柜里随手抓了件白色流苏长披肩,披上后悠闲地坐在床边,翘起的脚直晃悠。 “要么现在说,要么就别说了。”她开口调子慵慵懒懒的,却带着不留余地。 长披肩只能起到点儿作用,饱满的胸部若隐若现,可许盛阳知道她脾气,若是指出来她肯定要大发雷霆,于是他进来了她房间,顺便把灯打开了。 视野瞬间明亮刺目。 “你怎么又把人赶走了?”他语气并无指责的意味,甚至有股宠溺的错觉。 钟梨微滞了下。 她站起来,指间夹起茶几上的香烟,含在红唇上。 点燃后,青白的烟雾丝丝缭绕,飘散在两人中间,有几分暧昧的氛围,可是她清楚地知道,这只是她一个人自我欺骗的错觉。 “抽烟对身体不好,别抽了。”许盛阳劝道。 他向来不赞同她抽烟,第一次看见她抽烟时他大吃一惊,难以想象她的形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 劝了她很久,她满口答应了,可没过多久,她又开始吸上了,反复几次后,许盛阳也就不怎么管了,偶尔说上几句,她总要堵住他话头,这次也不例外。 “身体得不到满足,我只能抽烟压制了。”她恶劣地朝他吐了个烟圈。 他果然偏头躲避,然而她并没有体会到报复的快感。 “梨梨,你最近需求越来越旺盛了。”他没再管她抽烟的事,总算切入了正题。 “你没听说过吗,女人三十如虎,四十如狼。”钟梨扯了扯身上的披肩,葱白的肌肤几乎全部裸露出来。 “你才三十出头就这么……”许盛阳皱了皱眉,看着钟梨挑逗的眼神,忽然说不下去。 钟梨冷笑了一声,“怎么不继续说了,这么的淫荡不要脸是吗?” 许盛阳好似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梨梨,你别这么说自己,如果你真的很需要,”顿了顿,他道,“他说……帮你找几个一起上。” 夹着香烟的指尖凝滞了下,空气聚拢起沉默,很快又散开了。 “我考虑考虑。”钟梨道。 炽黄的灯光投出影,鬼影一样,可鬼,是没有影子的。 烟吸了大半,许盛阳还没走,似乎想说些体面的话,好让收场显得自然,但他却迟迟没能说出什么来。 “你还有事吗?”钟梨大发慈悲开了口。 下一句就变得很难听了,“没事就别在我眼前晃悠,否则挑起我的兴致别怪我硬上了你。” 许盛阳忍不住再次蹙眉,劝诫道,“梨梨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,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?” 钟梨弹了弹烟灰,直勾勾的望着他,“可以啊,你操我一顿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 许盛阳神色一僵,欲言又止,他的模样看起来像受了多大的欺负。 钟梨知道自己多卑劣,总抓着他的痛处噎他,可她就是忍不住,她不愿再看到他那跟受了欺负的神情,心烦意乱地道,“不操我就赶紧离开。” 如此态度下,许盛阳终于走开了。 他完全离开后,她掐灭烟头,抑制不住开始咳嗽起来。 咳了好一阵,她去浴室洗澡。 洗澡洗了很长时间,出来时,手机一直在响。 慢唧唧地走到床头柜前,看了眼屏幕,略犹豫了会儿,钟梨才点了接听键,把手机挂到耳边,“什么事?” 那头传来稍显稚嫩的女音,“梨姐,您现在方便吗?是公司上的事。” “我就是个挂名的,没什么工作能力,找我做什么?”钟梨一只手缠着头发丝,捋下,缠上,再捋下,百无聊赖。 “可对方指明了要您出面才能行。”手机另一头的人有些为难的道。 “什么事非要我出面才行?”钟梨继续缠着头发玩,语气敷衍,压根不怎么关心公司的事。 “梨姐,您也知道的,我们公司想请一名当红小生为我们的产品代言,但一直谈不下来,对方影视公司的负责人提出他们上司要和您见面,说是认识您,只要您肯出面,就同意合作。” 说完后,说话的人明显松了口气,她只是个小实习生,被安排跟上司沟通,时间已经晚了,她又没怎么接触过这位被称呼梨姐的人,如今打电话梨姐肯接,又肯听她说完事情原委,她算是很幸运了,不管结果如何,她能有个交代。 钟梨调动记忆,怎么也想不起来她认识的人有和影视公司有关的,更想不明白对方有什么意图,不过闲来无事,见见打发时间也好。 “好,你约好时间地点后发我手机上。” 实习生完全没想到如此顺利,克制住兴奋,语气尽量平和的回道,“好的,好的,谢谢梨姐。” 挂断电话后,钟梨确实累了,倒头就睡。 第二天醒来,钟梨翻看手机,看到消息,地点竟然约在了一所大学校园里。 谈生意约这么个地点,真是前所未闻,不过她本来就不是谈生意的头脑,纯粹无聊才应下来的,既然约好了,那她顺带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 而且时间定在今天晚上,也是个挺有意思的时间。 玩什么刺激呢 简单收拾一番,钟梨下了楼,她丈夫已坐在楼下,摆好早餐。 似乎是两人默定的习惯,只要他们都在,必然会一起吃早餐,不需要她做什么,许盛阳会亲自为她准备好。 多么温柔体贴,可她宁愿不要。 反倒希望他对她大生一场气,质问她为什么要找其他男人。 每次有这样的想法,曾经发生过的画面便跟着映出影,那场景,刺一般扎进钟梨心口,她暗暗自嘲,那么多次了,怎么还在抱有期待? 她拉开椅子坐下后,唯有钟摆发出细微的声响。 钟梨不开口说话,许盛阳一般也不会主动说什么。 不想显得刻意,撕下一小块面包片嚼完后,喝了口牛奶,钟梨才随意的道,“晚上我有事情出去一趟。” “去哪里,需要我送你吗?”琴键弹奏出低沉温和的嗓音,许盛阳表达出关心。 生活在一起久了,早就清楚规则,钟梨没什么感情波动,“晚上的时光用来送我,该有人生气了,我可承受不起。” 许盛阳瞳眸一缩,她态度平淡,却顿时叫他难堪起来,他艰涩地开口,喉咙里像堵了石头,“如果你需要……” 她知道他要说的,她早就听倦了,在他还没说完时,她平静地打断了他,“你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。” 钟梨继续吃早饭,而他果然也没有再开口。 这是独属于她的胜利,谈不上开心,却至少不会太难过。 吃完后,她上楼睡了个回笼觉,她睡的晚,又在大清早起来,睡眠时间自然要补回来的,何况天气太冷,她不想去上班,反正没人敢记她旷工。 一觉睡到下午,开始为衣着发愁。 她的衣服风格大多偏成熟冷艳,穿到大学场所未免扎眼,去商场买一套合适的,似乎又显得她多重视,她不想对任何事表现得上心。 翻翻找找,终于在衣柜里发现一件浅咖色羊绒大衣,是大学刚毕业后买的,既不会过于浓郁张扬,也不会显得清软稚嫩。 选完满意的衣服,化好妆容,钟梨出门了。 打车到校园门口,下车时,保安大爷正昏昏欲睡,这会儿大学没有实行的严格管理,钟梨轻易就走进去了。 正赶上节假日,又是晚上时分,学校里没什么人可问路,钟梨找不到地点,随性走动。 转着转着,到一条小径,寒风刮过,她拢了拢围巾,正欲往前走,视线不经意抬眸,她猛然一滞,停了下来。 路灯昏黄黯淡,他笔直地站在那里,有那么几分不真实。 其实并非毫无征兆,这学校是他母校,她该联想到的,只是她从没想过,他们经历了那样的事,他还愿意见她。 过了五年,以前的那个少年成熟了许多,在气质上,褪去几分清秀,增了几分疏离淡漠,他身姿颀长,黑色的长风衣在他身上穿着,比男模还男模,从衣服质感来看,想必定然事业有成,完全联想不到他曾经贫穷无措过。 他一步步朝她走近。 避开未免太刻意,她像个凝固了的雕塑,僵硬地站在原地没有动,阴沉的嗓音骤然敲入耳膜。 “很意外吗?”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面孔,在冬季时分,似要把她灼出洞来。 心口微堵,复杂的情绪漂浮上来,钟梨不敢再看,偏头躲开了男人的注视,视线落在灰败的灌木上,神情有些怔怔的。 时间快要默成永恒,在一片凋零下,她忽然抬头问道,“她怎么样了?” “死了,手术没成功。” 他的回答轻轻淡淡,似轻舟已过万重山,却在钟梨心里激起万千涟漪。 自他离开后,她再没关注过他们的事,她总以为,他们得到了无比美好的结局,到头来,竟是镜花水月吗? “抱歉。”钟梨道。 明知这样的话最没有分量,可却也是唯一能表的心迹。 他或许觉得有点儿可笑,语气透着不大相信,“你跟我道歉?” 钟梨迟疑了一会儿,“你想要什么,我可以弥补。” 她不想说出这般俗气的话来,然而确实不知该怎么办,如果可以,她宁愿替那个人去死,偏偏这世上有太多求不得的事,叫人没法子改变。 “好啊,跟我上床取悦我,或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。”他俯在她耳廓,声音低低缓缓。 钟梨往后退了一步,震惊地看向他,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到底她比他年龄大,她很快平复了情绪。 没有质问指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她只是静静地道,“如果她在,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。” “可她死了。”他回她,眼里看不出半分的情绪。 钟梨指尖微紧了下,她竭力显得镇静,“所以你更应该好好活着。” “那么你呢?”他问。 “我?”她没想过他会问她,一时凝塞。 好还是不好,总归还是活着的,大约只要活着,便就算是好的。 她脸上撑出苍凉的笑意,“我活得很好。” “是吗?”他轻笑了一声,眸色骤然生出狠厉,“可你上的男人都满足不了你,只有我们,那么契合,你怎么没想过来找我呢?” 她抬眸,再一次震惊,好几秒后,钟梨拉下脸,冷漠地道,“我的事,和你没关系。” 他没有因为她的态度冷了就气得转身离去,反而朝她逼近,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,“你害怕了?” 钟梨侧过脸,不想和他挨得那么近。 他有一种得意,替她肯定道,“你害怕沦陷在我身上,所以迫不及待推开我。” “时间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她不回应他的话,转身要走。 他堵住她的路,口吻轻嘲,“回去这么早做什么,对着你那个无能的丈夫能做什么呢?” 钟梨刚要开口,冻得冰凉的嘴唇触上温热。 他的吻技比以前精进太多,舌头轻而易举探入她的牙关,在里面纠缠,啃咬。 钟梨在情事上向来是主导者,从没被人强迫过,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,任由他长驱直入,直到他的手往她衣服里钻,她猛然打了个冷颤,急忙推他。 不想,他却缠得越紧。 一道刺眼的白光骤然射过来,让人眨不开眼,行动跟着被迫放缓。 趁着这当,钟梨才总算推开了他,她愤怒地吼,“卢易星!谁允许你这样做的?” 她气得叫出他名字。 “呵……”卢易星刚发了一个音节,就被严厉的声音掩盖住。 “放假了不回家,在学校玩刺激呢!” 保安大爷正举着电灯,眉头皱得老高。 钟梨错愕了一瞬,破天荒也没想到帮她的是保安大爷。 人到了年纪,还真是啥事都能遇到。 她不想和卢易星纠缠下去,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。 保安大爷没拦钟梨,以为是年轻女孩不好意思跑走了,却堵住了想拦钟梨的卢易星,保安大爷担心深更半夜,万一这男的花言巧语哄骗小女生,在校园里发生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。 被拦住去路,卢易星心情变得烦躁,后悔把地点约在了学校。 保安大爷对着他念叨,“你们这些小情侣啊,不好好读书,一天天就知道瞎搞……” 见钟梨远去,卢易星没兴趣听保安自以为是的教育,于是换了个方向走开了。 直追到校门口时,见钟梨刚坐上出租车,他没再追下去。 望着远去的车辆,卢易星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,“别以为你能轻易逃掉。” 肉棒弹跳出来(微) 年轻的男人站在床边,全身僵硬。 知道将要发生什么,也知是自己的选择,然而真到了这一刻,不免生出怨恨,怎么偏偏是他。 世间有许多的不公和苦难,但不是每个人遭受了就会堕落,而他还是走到了令人鄙夷的地步。 他和他女朋友沉晴晚是孤儿院一同长大的,成年后,两人考进了同一所大学,成绩排名又均在前列,他们约定好了一起出国留学。 本该未来一片光明,变故却最会挑时候来。 提交申请的前夕,沉晴晚突然晕倒,他着急忙慌把她送去医院,而后,所有的期冀全部幻灭了……他女朋友查出了重病。 不管他怎么拼命努力,挣得钱远远不够维持高昂的住院费,更不要提做手术了。 怎么就走到这种境地了呢? ……他和钟梨是在酒吧认识的。 为了筹钱,只要有赚钱的机会,他便拼命去做,正是他兼职酒吧服务员时,碰到醉酒闹事的人,他上前处理。 那人酒气熏熏,忽然拿出一沓钱指着他,叫他喝酒。 若放在以往,他压根不屑,此刻他却心头一动,因为他太缺钱了,只是喝酒,便可以有这么多的钱。 念头轻轻的一滑,喧闹迷乱的酒吧仿佛刹那间寂静了下来,所有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。 最后,他伸过手,拿起酒杯,喝了下去。 刺耳的笑声纷纷扎来,醉酒的人扔了钱给他,让他继续喝。 几杯酒下肚后,看热闹的人不满足于只让他喝酒,开始让他脱衣服。 他猛然清醒过来,要远离这里,哪想到醉酒的壮汉根本不让他走,强制性地扒他衣服。 “给钱了你就得脱!”他们口里叫嚣着。 不知道是酒的缘故,还是他产生了幻觉,他觉得他在往悬崖底下不停地坠。 “男人脱光了衣服有什么好看的,我脱给你看啊。” 忽然的,就停了下来。 他看见一个女人,卷发黑裙,醉朦朦的,过来推开了壮汉。 壮汉见了推他的女人,眼前放光,“你脱,好啊,好啊,你快脱!” 女人抬起手,落在她鱼尾长裙的肩带上,轻轻拉着往下滑,看似就要滑落肩头,她一把拉回去了。 让人猝不及防。 摇摇晃晃了两步,勉强站稳了,她一边摇脑袋,一边口中满是嫌弃,“你……太没吸引力了,我还没到……饥不择食的……地步。” 醉汉刚要发怒,便冒出来一伙黑衣人把骂骂咧咧的醉汉拉走了。 事情轻易地平息了。 他正要开口向女人表示感谢,一个眉眼清秀的男人走过来,扶着她。 女人明显不大情愿,在男人怀里一点儿都不配合,男人似哄慰又似斥责道,“梨梨,别闹了,跟我回家。” “我不回去,对着你都憋出病来了。”女人从男人怀里退出来,语气嗔怨。 男人眼神一滞。 酒吧本就纸醉金迷的地方,看热闹的人早已又投身于迷离似梦的红尘中,没人注意,更没人会去细想女人话里的含义,在意的只有当事者。 这时,手机在男人裤兜里震动,他对着女人不知说了什么,女人摆摆手,男人才走开去接了电话。 色彩迷炫的灯光交织闪晃,女人好像倏然想起来他似的,目光转向他,“你很缺钱啊?” 他沉默不言,却也不敢走开,怕惹她不高兴。 她忽然离他极近,眼睛清媚灼人,“做我的情人,你想要多少,我都给你。” 酒吧窒闷,可她靠近的那一刻,一缕独特的幽香飘入鼻腔。 等他回神时,只看见她醉歪歪的背影,男人已经回来了,在一旁不停地照应着,两人就这么远去了。 他在酒吧的兼职丢掉了,工资只给了他一半,和那些人讲理是没有用的,打官司他们耗得起,他耗不起。 天色阴灰,攥着可怜巴巴的钱,医院又发来通知,再不交齐住院费,就会采取强制性的手段。 他千求百求,对他颇为赏识的医生勉强给他宽限了三天,最后的期限。 甜品店里,他心不在焉,这份兼职远不可能够医药费,但他也只能有一点儿算一点儿。 “做我的情人,你想要多少,我都给你。” 脑中莫名又出现这句话,所有的血液冷凝了一瞬,他立即清醒过来,再不能乱想了。 “我要一个黑森林提拉米苏。” 似曾相识的声音忽在耳边响起,一抬头,他惊讶住了,竟然是她。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又浮出水面。 “一个提拉米苏。” 他迟迟没有动作,她又重复了一遍,他才缓了神,给她包好。 她没提起那晚的事,接过后,自然地转身就走,她快走到门边,不知什么驱使,他开口叫住了她。 她转过头来,疑惑不解地看着他。 他握了握拳,眼神透露出决绝的意味,“你那天说的是真的吗?” “我说了什么?”她跟失忆了一样,别说说过的话,似连他这个人也不识得一样。 或许也正常,毕竟只有一面之缘。 然而他还是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成分在里面,平淡的道,“做你的情人。” 他话音落后,她短暂地顿滞了几秒钟,便显出妩媚的神情,瞬间与那天在酒吧里碰到的无异。 “出来谈。”她道。 甜品店店长和另外一名店员有事,此时都不在,可以在这里谈,但他还是给店长发了个消息,才跟她出去了。 他坐在她的车上。 车子没有发动,她坐在司机的位置上,他坐在副驾。 她从储物盒里拿出包香烟,抽出一根,夹在指间点燃,青白的烟雾升腾,好在她开了窗户,不算呛人。 他禁不住好奇,感到不可思议,知道是有女人抽烟的,但他是第一次碰到,何况她看起来不像会抽烟的女人。 被他的目光炯炯注视着,她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,还递过去一根烟,问他,“会抽吗,来一根?” 他摇了摇头,他不抽烟的,他女朋友讨厌闻烟味。 她笑了一声,缥缈的让人捉摸不透 ,“其实我也刚学会,以前深恶痛绝,现在却觉得能解千愁。”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,沉默以对。 她轻叹了口气,不知是惋惜还是感慨,“我没想到你这种乖巧勤奋的小伙子,会愿意为钱折腰,你真的想好了?” 心里怦怦打鼓,这样做和卖身有什么区别,但除此之外,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呢? 而且,她长得并不差。 他久久不答,她明白了他的意思,轻笑道,“你需要多少?” 手心微热,他轻声道,“二十万,后面看情况要再加。” 她把烟头扔在脚底下踩灭,也不怕着火。 提出条件,他内心忐忑,等着她开口。 她转向了他,朝他靠近,伸出葱白的手指,触着他的喉结,慢慢往下滑,直滑到裤裆处停下,他呼吸几乎窒住,那根粗棍不受控制的,坚硬灼烫,隔着布料顶上她的手掌心。 他的脸羞红。 耳畔听到轻笑声,她贴身靠近他耳边,低语,“好啊,那就要看你值不值了。” 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决定,他已被她带到了她房间。 他们都洗过了澡,她穿着浴袍坐在床边,他穿着她商场给他买的衣服,正对着她。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,她仍旧静静瞧着他,并不催促。 他觉得好煎熬,她如同爱欲女神阿佛洛狄忒一样,散发出艳情的光芒,无形地逼迫着他。 喉结上下滚动,面色赤热,他终于有所行动,脱掉了上衣,胸膛赤裸于空气中。 在她紧热目光下,微抖的他拉开了裤链,褪掉裤子,性器埋在最后一层布料下,难掩鼓胀。 “我本来还害怕你对着我,硬不起来,没想到都涨成这样了呀。”她勾唇,满意地笑了。 被她调笑,原本要脱掉自己内裤的手一顿,脖子和脸都通红,唯独下面又胀大了些。 是她主动要求做这事的,却是他先兴动,若她知道他的真实情况,不知会怎么想。 白色的浴袍那一块早已被她的淫液给沾湿了,不过是为了多欣赏他受虐的表情,她才一直等着他自己动手。 额头渗出点滴汗水,在这种境地下,他强涌出力量,心想,总归都到这个地步了,窘迫扭捏没有用,要么就转头走,要么就干脆些。 想好了。 唰的一声,硬硕的肉棒弹跳出来,毫无阻挡展现在眼前。 反正操着操着也就舒服了(h) 自从做过很多爱后,对于男人的这玩意,钟梨早已见怪不怪,何况她向来是掌控者,所以练成了波澜不惊的性子。 但她看到他的,不由为之一怔。 光是尺寸,就比得上她见过的大多数,许是没开过荤的缘故,那颜色泛着一点嫩嫩的粉。 光是看,她花穴处已流了好多水,若是享用,必然别有滋味。 她掀掉了浴袍,敞开双腿,露出湿哒哒的阴户。 即便光线阴暗,男人视觉依旧受到了强烈的冲击,他不曾真正见过女人的全部,虽说是个男人,身处环境难免受到影响,在不经意通过别人他看到过真枪实弹的残碎片段,但他没有细看,更没刻意找来看过。 如今看到她的,这才是真真实实,还是动情的样子,怎能不受震撼。 窄窄的一条细缝,泛着水,他的那么大,真能进去吗? 宽厚的手掌触到温润的软湿,他惊得想要退回去,她却压住他的手不放,教着他,左右在她逼上研磨。 “手指进去。”不满足这轻微的缓解,钟梨命令道。 其实她讨厌前奏,喜欢直接进入正题,反正操着操着也就舒服了,没必要擦擦磨磨,但念着他是初次,她难得耐心教他调。 “另一只手摸这里……嗯啊……”钟梨正扯扯着他空着的手往她胸上摸,口中忍不住发出舒吟的声音。 他五根手指竟一起往里伸,花芯本就痒麻,期待填满,虽说他没有技巧可言,但那种笨拙,震惊,无措,生出另一种刺激。 “先两根手指探进去,四处翻弄翻弄。”稍稍权衡后,她还是教他循规蹈矩来,不然照他手法,怕是尽叫她多受折磨。 想到他的女朋友,浓重的罪恶感向卢易星袭来,他怎么能和除了她以外的人,做这种事? 但面对床榻之事,他呼吸越发的粗重,即便他怎么克制抑制,欲念如同微弱的火苗撩原,起初不惊人,燃着燃着,便浓烈地不可收拾。 退是退不出来了,于是他竭力把钟梨想像成他女朋友的样子,偏偏她和他女友完全不像,她明纤艳媚的脸,在他视线和脑海里,皆挥之不去。 初时他难为情,当穴肉里的软柔紧紧吸裹着他手指,再加上一股混杂的怨恨,他使劲地翻搅,细细的热流涌出,黏湿手指,胯下粗壮的物硬热难忍到了极点。 却是她先发出浪喘的声音,“快操我,快点,快啊。” 抽出手指,透明的液体如同玉丝一样沾连着,他受到启悟似的扶了扶,而后猛进入了嫩红的洞口。 前戏谈不上精彩,他更没有经验,但一来是她的催促浪叫,二来是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,三来是误打误撞,年轻男人身上的那股莽劲。 这一进,竟直接进去了大半,若非是他那物长,怕是整根都插进去了。 女友保守,他向来尊重她的想法,不曾逾矩,是以,他从来没体验过女人的滋味。 轻微的疼痛,更多的却是快感,爽感。 忍不住发出轻声的惊呼。 “嗯……好舒服……你动一动啊……”钟梨嗓音软哑,她的叫声掩盖住他的。 他也觉得难受,动了动。 到底是第一次,抽出来快速动了几下后,再次抽出进入时没能进去,毛发与毛发挨蹭了好大一会儿,才终于又找准了穴口,慌忙进去,进去后又害怕完全抽出进不来,动只动一小截,又因不太能掌控,所以不敢太动,缓缓慢慢,得不到要点。 终于给钟梨受不住了。 她躺倒在床上,拉着他,往她身体里压,她的臀擦磨着床单往后退,好让她横倒下去的身体都在床上,她没忘了叫他跟着她一起,她不愿粗热的棍棒离开她。 叫他再动了几下,还是难以纾解。 两具相缠的身体,本是男人在上面,女人在下面,不一会儿,女人抱着男人滚了几圈,变成了女人在上面,男人在下面。 平躺着的姿势,钟梨嫌不够深,便起了点儿身子,变成骑马一样的姿势,自己动了起来,同时没有忘了叫他双手抚摸她浑圆的胸脯。 骑着骑着,他射了。 倒也不算短,在她功夫下,第一次能坚持这么久不错了。 不错归不错,但她没尽兴,她叫他用口。 尚未从射精的余韵中走出来,瞧她指着她阴户,那里还沾着他浓白的液,他快射的时候,她叫他把套子取下来,弄在她小腹上。 精液太多,除了小腹,他弄了不少在她阴毛上,这可以用嘴碰吗? 见他惊讶的表情,钟梨也不想相逼,懒懒的道,“你不肯就算了。” 以为是潜在的威胁,做了会儿建设,他舔了下嘴唇,跪在她腿间,低下头颅舔弄。 她轻轻一颤。 虽然她要人伺候,经常发命令,但那些人是顺从她的,若真有不愿,她其实搞不来强迫那一套,看出他有所抗拒,她已经不要他做了,却不曾想他还是做了。 既然已经发生了,她不想就此停步,好端端的,为什么要拒绝享受呢? 只是他不怎么会,她只好耐着心又教他。 小兽一样,湿湿的舌头,肉粉的穴,舔弄之下,流淌出的水泊泊响着。 渐渐,咕咕浓浓之声随着喷出的水花消停下去。 两人躺在床上歇着,没有闭眼,都在喘吁吁地缓冲。 过不多时,情欲不仅没有消退,反而更烧灼了,钟梨摸到他硬邦邦的地方,火欲彻底燃起,教他换了姿势,狂风骤雨地再来了几次。 在她教导下,他长进许多,一片淫靡混乱,直至进入梦乡方才罢休…… 操死你!操死你!(h) 醒来时,卢易星恍恍惚惚的,觉得周遭一切如同梦境。 旁边的钟梨也醒了,她穿好了衣服,拢起头发,随意挽了下,整个人散发着慵懒淡冷感,令人完全想不出床上的万般娆荡。 “我要下去吃饭,要不要一起?”见卢易星醒了,钟梨自然地随口问了句。 他坐了起来,零零碎碎的片段如走马灯一样闪过,脑子有些混沌,靠着潜意识维持,他脱口拒绝道,“不用了。” 拒绝完了他忽然清明过来,心里隐约后悔没能顺着她的意,他处于弱者的地位,应当是顺从听话的,一直违背她,万一把她惹恼了,自己付出的一切就全燃为灰烬了。 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,不知怎么就生出这种念头,不安软弱下又伴随着恼恨。 心绪复杂成麻,望向她时却发现她根本不在乎,她轻哦了一声,就继续收拾了,直到她走出房间,她也没管他,对他过分的自由,他甚至怀疑她已经忘记了这个人。 下楼时看见她在吃饭,客厅本身宽敞,又只有她自己坐在长方形的实木餐桌前,显得孤零零的。 要走了,总要和她打声招呼,他正在酝酿情绪当中,视野里,一个男人走了进来,眉眼温和含蓄。 卢易星认识,正是酒吧那个男人。 他不清楚他们具体关系,但肯定不同寻常。 他是个闯入者,即便不是他主动,但想到他和她在一起激烈的画面,恐惧不安的情绪一下揪在心头,脚步跟着被钉在了楼梯最后一级台阶上。 男人看见了他,露出惊讶的神情。 唯独钟梨最是淡定,毫无负担。 她放下叉子,拿起餐巾纸,不急不缓地擦了擦嘴,站起身,走到卢易星面前,把他拉下最后一级台阶,不然她不够方便,他比她高了一头。 钟梨挽起他的胳膊,对着男人道,“这是我新找的,他以后会经常来,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。” 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男人声音清徐,却有片刻难掩的慌张。 钟梨轻笑了一声,“你真没安全感啊,是我自己找的。” 男人并未安下神来,轻皱着眉头,有些犹豫和迟疑,“可是他不知道,你这样做是不是……” 不等男人说完,钟梨就给打断了,“怎么,只有他找的可以,我找的就不行?” 从她调子听来,有隐隐挑衅的意味。 而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,道,“你开心就好。” 正常女人听到这话应当是高兴感动的吧,可当她抓在他胳膊上的力道紧了一下,哪怕转瞬即逝,卢易星还是察觉到她心底蔓延出的悲凉,而且他们口中的‘他’是谁呢?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,直到男人离开,她松开了挽着他的手,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尝试问道,“他是?” “我丈夫。”她回。 简短的三个字,轰地一声,在他身上击下一道重雷。 热辣辛刺的滋味哽在喉头,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。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他当了第三者。 似乎看出对她来说那了无生趣的道德感正在鞭笞他,钟梨腔调懒散,安慰他,“不用有负罪感,我丈夫不介意,甚至我找的越多,他就越安心,你要是有负担可以立马停止。” “我,我想先回去了。”他喉头蠕动,失了魄一样挤出来这么一句话。 “好。”她淡淡应了一声,没多说其他的。 夜色浓重寒凉,他独自走在路上,心事重重,像个孤魂野鬼。 走了不知多久,白亮的光线照在他身后,缓缓靠近。 一辆车子停在他面前。 车窗摇下来,他有些意外。 是钟梨口中的丈夫。 “很晚了,这里交通不便,也不好打车,梨梨让我开车送你。” 听到她丈夫的话,他有一瞬的僵硬,夜空静谧无声,似乎某种奇怪的心理作祟,他上了车。 一路上沉默无言,她丈夫不主动说话,他也不会说些什么,到了目的地,他说了句谢谢,便结束了这次的见面。 他还是不清楚他们夫妻两人的相处模式。 后来,他开始经常出入她家。 与她丈夫虽然没过多接触,但也会有碰面,她丈夫给他的感觉是温柔体贴,细致周到。 而她…… “深点儿、再深点,嗯嗯啊好舒服……”她在他身下,叫的淫靡不堪。 他想不明白她丈夫那么好,她怎么还能忍不住寂寞,次数频繁地要他作陪,他眸色一暗,胯下用力,再度狠狠插了进去。 他已经不复初时的羞涩无措,在情事一事上,他越来越克制不住,像是安装了永动机,啪啪啪的在她身上撞个不停。 想起来某次,她柔软的媚肉绞着他,在他耳边轻声呵气,“你要操得快点猛点,我才舒服,懂吗?” 听到她的话,埋在她穴里的东西鼓膨胀大了不少,把她撑得满满的。 她发出浪喘的声音,享受之余,调笑他,“你真是闷骚啊,喜欢听这种话。” 那时他还难为情,红了脸,更加不敢大刀阔斧,她便一直催促他,在她一片淫声浪语中,他竟渐渐地加快了速度,嘴里不自觉地随着她吐出粗话。 次数多了,不用她再引导他,基本都是他主导完整个流程。 初开始的时候,她嫌他不够狂野,便总是她在上面卖力,要多骚荡有多骚荡,吃他的物吃得几度叫他承受不住,久而久之,他发现,她要得多,可是体力很有限,她累了只会叫他换手段给她尽兴。 他做的越多,接触的越多,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——他爱上了和她做这种事。 意识到后,下意识就是抗拒,只是已经踏了进去,再难抽身,他索性彻底地放弃了挣扎,无所顾忌。 从他释放以后,她就很喜欢让他在上面了,他从一开始的服从者变成了支配者,只是她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服从者,哪怕是在下面,她嘴里吐出来的话,总是恨不得他把她给插穿,肏烂。 什么‘操死我、好舒服、你肉棒操得我好爽、快用你的肉棒把我的小逼操烂操坏’诸如此类的话…… 他刚听的时候简直羞愤欲死,她不仅自己说,甚至叫他也说,他觉得昂脏低贱,不肯说。 她不勉强,只是笑他难为情的样子,终于有次他忍不住恼了,脱口而出道,“这么喜欢我的肉棒,好,给你吃!都给你吃!” 说完了,他自己都惊讶,实在不想听她笑他,他下面用力插她,上面堵住她的唇,叫她发作不了,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。 大概就是这样一点点改变,他现在在床上突飞猛涨。 眼下,为了让她泄的更多,他一手揪着她的阴蒂,一手压在她硕大嫩白的酥胸,不断揉搓抓捏,同时他的舌头叨住她另一边的乳尖,用力吸嘬,发出声音。 本就湿透了的小穴又喷出一大股水,非常软滑,好操到不行,他低咒一声,快速抽插,将她带得浑身震颤,肉棒牵着晶莹水润的银丝拉拉扯扯,淫水总在即将随着撤的力道流出来时,又猛地堵了进去。 他插得凶猛,时间又长,终于让钟梨也招架不住。 “够了,啊——停下来!”她忍不住叫停。 他涌起一股激荡的怒火,眼眸猩红的要烧起来,“不是你要我操你的吗!” 钟梨愣了一下,身体控制不住做出反应,夹得更紧,不待她出口,他重重地碾过她洞口深处,从牙缝蹦出的声音凶狠沉郁,“操死你!操死你!” 她被他肏得身体软成一滩水,他故意咬着她细白的耳朵,“骚货,大鸡巴肏的你小逼舒不舒服?” 可她居然什么也没说。 他记得之前不用他问,她就各种什么,“嗯嗯啊啊,你的大肉棒操得我小逼好舒服,把我肏坏吧……” “停——呀啊……停下来!”她不仅不说那些话,还一个劲叫他停下来,哪怕被他操得音节破碎,她都在叫他停。 他当做没听见一样,又疯狂抽插了数百下,无穷的快意涌满所有神经末稍,他把浓白的液浇灌在她阴毛上,腿心上,嘴巴上。 肉体碰撞的声音震荡整个屋子(微h) 而后的好几次,他都跟发了狂一样,不把她干到失禁不罢休。 甚至不进房间就开始了,她刚给他开了大门,他就抱着她猛操猛干,一路把她操到房间。 有次操到客厅,恰好碰见她丈夫,他故意停在那,当着她丈夫的面操她的逼,弄出很大的淫靡水声,把她丈夫慌得狼狈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。 他们夫妻二人分房睡的,他知道。 他冷笑一声,嘲弄她,她有些生气地呵斥他,他眸色暗沉的厉害,她需求旺盛,丈夫却如此无能,她居然还在维护她丈夫的尊严。 想到此,他把她的腿掰开的大张,掐着她的后腰猛做,她强硬地叫他停下来,他用舌头狠狠堵住她的嘴,不让她说扫兴的话。 灯光刺亮,看着他和她的影子交缠,他有些失神,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变成了这副模样,转念他就怨恨这个女人,都是这个女人害的,是她教会了他,她就不能不承受。 粗棒肆意搅弄,翻滚出淫白的浪,无休无止。 直到有一天,她突然对他说,“以后你不用再来了,这张卡里的钱够你女朋友治病了,密码是你生日,你走吧。” 他有点怔怔的,不敢信,仿佛是在做梦,“为什么?” “没为什么,我累了。”她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掩饰不住的疲倦。 他感受到了戏弄,大发脾气,“还能变回以前吗?我背叛了我女朋友,她那么容不得瑕疵的人,叫我怎么面对她,我要怎么说,说我给她治病的钱都是我卖身得来的吗!” 她转过身不去看他,他看不清她的神情,只听到她的声音,似乎深深压抑着情绪,“我不会说的,只要你不告诉她,你女朋友不会知道的。” 他怒火非但没消,反而升到极点,“不说就能当做没发生过吗?你叫我怎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!” 相比于他的失控,她的态度显得无波无澜,“别这么幼稚,好好对你女朋友。” 幼稚? 在她看来,一切都无所谓,她把他当做泄欲工具,倦了就打发掉,用轻飘飘的039;幼稚039;二字掀过他人生的篇章。 他怒不可遏,揪住她头发,掌住她后脑勺,粗暴的吻她,撕她衣服,一开始她还稍稍挣扎了下,直到他毫不怜惜地插进去,她停止了挣扎,由着他做,甚至发出刻意的浪叫。 这让他更加的恼火,如果她一直挣扎,他或许还会觉得他们这段关系没有那么不堪,可他一操她,她就那么享受,无疑是逼迫他认清事实。 她只是把他当纾解的工具。 尽管他想叫她难受,故意不给她,磨蹭她,可一听到她的浪喘,他便难以克制住。 啪叽啪叽,肉体碰撞的声音震荡整个屋子,结实的床似乎下一刻就要塌下去。 始终没有塌,人却是汗涔涔的,床单上黏合着两人的液体,像被水洗了一样。 她喷了好多回了,连叫得力气也没了,他也射了两次了,一次射在她子宫里,一次射在她嘴巴里,捏着她的喉咙迫使她咽了下去,呛得她直咳嗽。 他是故意的,她从来不准他射里面,更是不准往她嘴里射,他就是要让她知道轻视他是什么后果。 果然,她恼怒地冲着他叫,“卢易星,你疯了不是!你是不是忘了你女朋友了!” 他是不是疯了他也不知道,至于他女朋友,他从来没忘过,否则怎么会和她有上纠缠,但他不想理会她的话,只想发泄欲望。 器物疲软后,他用手指在她逼处往死里扣弄,一滴液也挤不出来时,他喂她喝了好多水,又往她小穴里倒了一瓶润滑液,极度湿滑后,淫靡的画面看的他再次硬了起来,他毫不犹豫再度捅了进去。 他操她操得情不能已,她在床上的风情妖娆被他操得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雾软娇嫣,像只受伤的小鹿。 这场性爱激烈疯狂,却不管做多少时间,用多少姿势,除了感官上的愉悦,永远不会让人心理上得到满足。 最后结束,他带着没能消散的怒气摔门离去,而她躺在床上,心想,终于结束了啊。 他收到了一笔巨款,然后……她不再见他了。 他终于有足够的钱给女朋友做手术了。 手术前,沉晴晚紧张地牵着他的手,“阿星,手术不成功了怎么办?” 他安慰她,“不会的。” 她靠在他肩头,面色苍白,凄美病弱,落下一滴泪水,“答应我,不管结果如何,你要好好的。” 他轻轻吻了下她睫毛,“晚晚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 一定会好的,等晚晚好了,他就不会再想起那个女人了,他一定全心全意对他的晚晚,再也不会和那个女人有牵扯了。 他要带晚晚去海边看日出,带她去山顶看星空,他还要带她坐摩天轮,在最高处亲吻她,他不会再反对她养只小猫,他会陪着她一起照顾。 ……手术并没成功。 还剩一大笔钱,他想把钱还给那个可恶的女人,她却怎么着也不肯再见他。 嫉妒的人群对优秀的人总喜欢有所诋毁,他给女朋友治病的钱来得突然,各种风言风语纷纷朝他卷来。 他出了国。 孤苦它乡,心灰意冷,他沉默地完成学业,除了学习上的交流,几乎不和任何人来往。 如果不是出色的成绩,怕是没人会注意到他。 有位华人富豪的女儿总是缠着他,他对她的态度不咸不淡,他之所以没有那么抗拒,是因为她的长相很像晚晚,他从来不敢承认的是,她的眼睛像极了另外一个人。 他修满学分毕业时,富豪的女儿以命相逼,逼他娶她。 他想,反正这辈子也没什么有趣的了,索性就娶了她,也算救了一条人命。 婚后,他是个温柔合格的丈夫,他妻子并不令人讨厌,凭借妻家的平台,他事业有成,那段日子,是沉晴晚去世后,他过得最甜蜜美满的一段时光。 只是他没想到,不到一年,她出车祸死了,连带着她腹中的胎儿。 他继承了她的遗产。 他觉得自己运气真不好,靠近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,可是大部分人都说他命好。 红利滚滚而来,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别人说他命好。 金钱垒起来,把良心埋得深不见底。 他开始有无数的女人,他竭力把那些女人幻想成他初恋女友,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,怎么赶都赶不去。 他要羞辱她,把她对他做过的一切加倍偿还在她身上。 这个念头冒了出来就无法再克制…… 终于,碰到了一个机会,他回国了。 想被男人操坏 宽广的会议室里。 参会人员坐在方形长桌两侧,他们手握资料,个个表情严肃,都在思考之中。 这时,门突然被打开,走进来一个女人,身着深灰色西装,散发出优雅的气息,随意绑着的低丸子头添了几分柔和感。 这样的打扮足够低调得体了,可在这一众股东中,因她比较年轻,长相又偏美艳,所以她一出现,仿若于沉闷单调里插进一抹明媚的鲜机,不能不令人注意。 “抱歉,我来迟了。”她开口,听不出有多真诚,可在这种场合也挑不出什么毛病。 所有人目光朝向她,不单单是为外表,还因为她本身的确能给事情带来转机。 公司一块地皮经营不善,恰好有一家名企看中了这块地皮,想要收购,一部分人想趁这个机会卖掉,但那块地皮很有发展潜力,所以有人持不同意见。 这次股东大会决议的正是此事,现在票刚好平了,就差她一个人没投,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样就看她的选择了。 她坐了下来,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看着资料,听着主持人重新开始的开场白,才了解清楚了是个什么事,只见她漾着轻笑,“这么说我这一票很关键喽?” “是的,钟总,我觉得趁这个机会,把这块地皮转售出去能及时止损。”其中一人道。 另外一人也插进来道,“钟小姐,别听他的,我认为这块地皮很有发展潜力,好好规划调整下,比卖出去强得多。” 女人面色看似在思考,过了一会儿,她忽然扶着额头,敷衍地装不舒服,“我突然头晕的厉害,这件事情改天再说吧。” 说完后,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,径直走了,从头到尾,都显得那么的漫不经心。 没了她的抉择,这次会议只好暂时终止,人员逐渐散去。 幽冷清微的光映在男人脸上,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动鼠标,画面再一次重新播放。 站在一旁的吴白不敢擅自出声,跟着老板好几年了,还是不能摸透老板的心思。 本来这种项目老板不会刻意盯着,只是这个项目迟迟没有谈拢,引起了老板的关注。 听说老板小时候在那待过,所以他不敢马虎,他找全了相关资料给老板,现在老板看那个开会的视频看好几遍了,还没有发表意见。 身为国内知名公司掌管人,他们老板行事低调内敛,如无必要,几乎不公开露面,外界对他的了解知之甚少,但圈内知道他的,都不敢轻易招惹他,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,而且一旦与他作对,他的手段看似平和实则致命。 男人轻敲了下桌面,吴白意领神会,赶紧凑过来,视频画面正定格在一个女人身上,他听见老板淡漠的嗓音,“想办法拉拢她,让她同意。” 突然被安排了,先是愣了一瞬,好在工作多年,反应能力不是吹的,吴白立即有条不紊地道,“是,高总。” …… 阳光明媚,微风徐徐。 商场的露天场地,不少人在这里或漫步悠行,或水边戏耍,或坐下来喝杯浓郁的热咖啡。 在一株装饰的芭蕉树下,芭蕉叶随风轻曳,钟梨惬意地躺在躺椅上,翻看商业杂志,看的快要睡着了。 她对商业哪感什么兴趣,纯粹是想储备点儿看起来高级的内容,以此应付一些必要的商业场合罢了。 “钟总,您好,请问您方便吗?我找您有些事情。” 昏昏欲睡之时,听见有人似乎在跟她说话,初时还不确定,直到感受到面前的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,她拿开杂志,看向说话的人,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。 仔细想了下,她公司没这个人,虽然她去公司去的少,但公司里的人还是有印象的,估计这人是搭讪的。 长得太没意思了。 “不好意思,我结婚了。”钟梨轻飘飘地扔出这么句话来,继续翻看杂志。 吴白愣在原地,他看起来像是找对象的吗?而且他有家室的人了。 但老板的指令不能不执行,他压下尴尬,情绪稳定地道,“钟总,您误会了,是这样的,上次关于您参加公司的股东大会,没有做出选择,我是对方收购公司的,这次来是希望您能同意,您可以开条件。” 钟梨眯了眯眼,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事,好几个周了,怎么这事还没完啊。 “你是替人办事的吧?”钟梨颇为懒散地开口。 “是,但是钟总您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和我说。” 钟梨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杂志,“让你老板出面,亲自和我谈。” 几天之后,钟梨在艺术馆看画展。 她文艺细胞几乎为零,大学学的也是理工专业,主要是迟迟没有合适的男人满足她,她整天用些小玩意,越用越空虚,实在是需要找些事情来做。 有人给了许盛阳一张画展票,许盛阳没空去,搁置在那里,恰好给她看见了,她就拿着用了。 虽然不懂画,但是画上色彩的运用,人物的构造,意境的浪漫,倒也给她带来了一些冲击。 正在一幅画前驻足时,清凉沉稳的嗓音流入她耳里,她看向旁边的男人。 他凝视着眼前的画作,面容冷峻沉毅,聚光灯打在画幅上,色彩映照,光线既鲜浓,又有种幽微的黯冷,男人一袭黑衣黑裤,站在那里,身姿挺拔,气场强烈。 男人用一堆专业名词评价完画作后,递给钟梨一张名片。 钟梨轻瞟了一眼,没接。 “这画你想买你买,我不跟你抢。” 男人的气质摆在那,钟梨没把他当成卖画的,但以她随心的性子,也没好到哪去,把他当成买画的了。 男人轻笑了一声,“钟小姐这么快就忘记几天前的事了?” 他话音落了几秒,钟梨若有所悟,“哦,你是那人老板啊?” 她根本不想管公司的事,当时她就随口说的,打发人的借口罢了,怎么老板还真的亲自来了,这年头,当老板的都这么闲吗? “幸会,高夺。”男人收起名片,简冷道出姓名。 钟梨心不在焉的,没记,更没听进去。 她不想谈生意。 眼波流转,她直直望着他,正经的音调缠着若有若无的媚,“我投了有什么好处吗?” 男人被她注视着,面色丝毫不改,淡淡的道,“你想要什么好处?” 看着笔直站立的男人,眉眼之间冷沉不可测,好像外界如何,都不会对他的气场产生一丝波动。 越是这样,钟梨越不屑,她挑起坏心思,朝他贴近了一步,极轻极慢的道,“想被男人操坏,你能帮我吗?” 男人没有往后退,只是微蹙了下眉。 人欲是常情,人们通常不会拿到明面上说,更不会说的如此直白粗俗。 生意场上有商人喜欢玩这些,可也不会像她一样,在这种场合上来就开腔。 他对这种生意交易不感兴趣,对那些用这种手段的人,谈不上多憎恨厌恶,毕竟他是个商人,不可能随便横生枝节,只是在不触碰利益的情况下,能避免他一般都会尽量避免。 对于生意场上的女人,他见的大多是被交易的一方,倒头一次接触提这种要求的。 没好奇心,没兴趣。 对他而言,不管多大的事,他总能沉着应对,所以一个重欲的女人,翻不起他心中的水花。 男人面无波澜,“享受不是只有这一件事。” “那你说还有什么?” 钟梨本来想再贴近他点,好让他不适,偏他那目光深寂,反倒让她觉得被什么扎着,也就只好在言语上想让他接不住了。 男人没有因她的话产生什么情绪波动。 “很多,比如看画、看书、健身……”淡扫了她一眼,他的腔调透着凛冽的距离,“我不喜欢向人灌输人生的道理,尤其是成年人,浪费时间,其他的我就不详细说了,想必钟小姐懂的。” 钟梨沉默不做声,脸色变得不大好看,他没说什么难听的话,却足够尖锐,让她境地难堪。 “我看你不在状态,等你清醒了再谈。”男人嗓音淡然。 等男人走远后,钟梨心气特别不畅。 最近真不太平,总有人打扰,改天去拜拜佛好了。 会伺候人吗 年轻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,肌肉线条分明,偏白的皮肤,失了些男性力量,更多的是阴柔。 “多大了?” “二十。” “会伺候人吗?” “会,都教过的。”年轻男人俯下身,半跪在钟梨双腿间。 她空缺好一段日子了,得不到趁心的纾解,她情绪几近暴躁。 那位知道了,给她花大力气找来个新男人,听说是专门调教过的,尤物中的尤物。 他轻轻拉开她裤子的拉链,往下褪。 蕾丝内裤是有缝的设计,鲜嫩的穴展露在冰凉的空气中,他伸出一根手指从上往下轻滑,离开时,手指沾了湿意。 左右两片唇合拢在一起,欲张非张,他把两瓣拨开,里面的粉肉一览无余。 随后他伸出舌头,渐渐靠近,在阴蒂处浅浅舔了一下,钟梨浑身一颤,下面水润润的更莹了。 马上要迎来一场狂烈的疾风暴雨。 他舌头沾着她的液,就这样,抬头望了她一眼,朝着她,舔弄自己的舌头,仿佛在模拟某种浮想联翩的动作。 一股冰冷的寒气猛然侵入钟梨的骨髓,泛着密密麻麻的窒息,她不由得推开了他。 他眼神并无特别之处,不过是逢迎的手段,好让被伺候的人得到更多的乐趣,她见过不少,只是他受过专门训练,那眼神太容易叫人沉迷。 按往常,她该早已忍捺不住,沉沦在淫秽的欲望中,叫他快点大操大干她,享受那根狠狠地抽插她。 可她突然看到了卢易星,从他的身上。 她恍然失了神,她这是怎么了? 明明他和卢易星一点儿不像,不过是卢易星初次给她时,是同样的年岁,怎么就会看出了他的影,而且……她为什么要如此害怕? 淫水未消,在等着人抽送,生理的欲望强烈,大脑皮层却冲下来极浓的厌倦,席满全身。 钟梨觉得好累好累。 “不用了,你走吧。”她的声音裹着无力疲惫感。 年轻男人望着她,可怜巴巴的眼神,“主人不喜欢我吗?” “你不想要自由吗?”提起自由,她自己却是面上静静的,如同被禁锢了灵魂。 年轻的男人眼里闪着困惑,“自由?我只知道我必须取悦主人,主人不要我,可以把我送回去或者转手。” 复杂的心绪缠在心头,理不开,解不清。 她无法去评判,更无法去破局,因为她自己早已分不清好与坏了。 一切显得苍白,钟梨没再多说,她给了他一大笔钱,他想要去哪都可以,不用再伺候她。 年轻男人离开了,房间静下来,似乎听到钟表的滴答声,房里是没有钟的。 不受控制,钟梨想起了她和卢易星的过往,大多是在床上的,鲜艳而又刺激。 不该想的,结束了的男人她从来不念,可卢易星为什么又出现在她面前? 她茫然若失。 此刻的卢易星坐在办公室,正心烦意乱。 一个闹腾的女人拽着他的胳膊不撒手,娇着嗓音,“易星哥哥,人家的生日你怎么能不来嘛……” 换做其他人对他纠缠,他早让保安给人请出去了,奈何这位家里背景过强,他不好做的太难堪。 在国外时,她就纠缠上他了,他以为回国了她就放弃了,谁能想到,他回来,她也跟着回来了,恰好她有亲人在这,她对他的纠缠还变本加厉了。 “夕桐,我实在抽不开空,那天行程满。”内心反感,表面上却做得客气得体,卢易星早练就了这种本事。 乔夕桐撇了撇嘴,不满的道,“我的生日还没你那些破工作重要吗?” “最近公司在紧要关头,你总不希望我公司破产吧,何况我不工作挣钱拿什么送你礼物?”卢易星耐和着性子,嗓调温柔,若仔细听,反复回味,才能细细察觉出勾在里面的刀丝。 乔夕桐二十出头的小姑娘,从小家里宠着,养的娇纵任性,哪里听出什么,只品味着男人做出来的温柔样子,便沦陷的一塌糊涂。 她替他烦恼了一会儿,随即眼睛又亮堂起来,“我生日应该会有很多做生意的人过来,你可以和他们搭搭关系,帮你公司铺路,或者你想请谁,我家里都可以叫他们来的。” 卢易星本要找话再推拒,忽地想到什么,眸色染上阴滋滋的冷,嗓音却缓协低沉,“是吗?” “当然啦!” 一听到他态度有所改变,乔夕桐满心雀跃,完全感受不出来沉在最底下的异常,她娇羞地把脑袋靠在卢易星肩头,他没有推开她,于是她小手顺着他的腰腹悄悄往下爬。 到了明显的分界处,她不敢轻易往下了,红着耳根,低声娇软道,“易星哥哥有什么需要,我都可以满足的。” 卢易星裤裆支起大帐篷,她的模样很像他过世的妻子。 要说他对妻子谈不上多深情,但的确有几缕喜欢的意味,否则也不会和她结婚了。 自妻子死后,他沉溺于浮尘中,几乎快要忘记了妻子的音容。 有个这么好的机会,可以怀念过去的事物,或许体验会不错。 何况毁坏美丽的东西不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? 他失去的太多,凭什么还指望他守住本心,既然她撞上来了,索性就拿她练练手。 这么想着,他便带着她的手到了坚挺之处。 拜佛 本市最有名的寺庙周一人比较少,高夺的姑姑特意挑这个时候把他给骗了来。 其实要说骗,也不大准当。 是姑姑实在看不下去他近些年越发的淡欲,马上素成和尚的样子了。 高夺父母早年离婚,离婚后妈妈出国了,几乎和这边断绝了联系,他爸虽没有再婚,却不是洁身自好,天天一堆桃色新闻。 c 要说作为父亲,高夺的爸爸很难评判好与坏,在物质和资源上,他该给高夺提供的从不吝啬,但对他的个人情感完全不关心,直到老了他瘫痪在床时才开始念叨高夺的婚事。 虽然高夺不属于听话的类型,但明面上对他爸还算尊重,至少会敷衍几句,偶尔做做样子,前几年他爸不在了,高夺彻底接管了生意,自这以后再没人敢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。 结果就是,他逐渐心思全扑在生意场上,生意上做的风生水起,为家族再创辉煌,可感情生活却从有趋向于无,以前身边好歹还有女人,现在就连应酬都不找女伴了。 姑姑是个开明的人,也忍不住替他开始着急了,可以不着急结婚,但不能连人类正常欲望都变没了吧,这两年,没见他有过女人。 姑姑有意无意探听他口风,更为头疼了。 好好的没什么白月光,没受过感情的刺激,怎么就会没一丁点成家的想法呢,甚至于女人也不找了,偶尔给出个回答,竟是一句039;索然无味039;。 姑姑都疑心他得了什么病。 这不,终于逮着个机会,赶紧把拉他到寺庙里求姻缘来了。 照姑姑的想法,不能只拜求姻缘的,每个都要拜拜,这样总会碰到一个心软的佛。 当然,全是姑姑自己对着佛像拜的。 高夺当然不肯跪拜,只是出于责任感,不可能把姑姑一人扔在这。 于是姑姑拜一个,他就跟着到哪,需要提一嘴的是,他仅仅限于陪着站立在外头,佛堂里面他是一步不愿踏进去。 冬日尚未过去,天气仍旧冷寒,隐隐透着萧索荒凉意味,男人双手插兜,漫不经心侧靠在身后的古树下,气场独特显赫,冲散了冬日酷厉的严寒。 一幅唯美清隽的画卷。 钟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高夺,眼眸里有几丝不可置信。 高夺目光流转扫视,便也看见了她。 不知姑姑拜到了哪个,他不信佛,却涉猎广泛,多多少少了解些,只是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,故而不知是哪个。 见钟梨朝这的身影,他才略略往佛堂瞧了一眼,原来是祈福求安的。 钟梨已定了神,走到高夺面前,径直开口,语音讥诮不留情面,“我说您这么大人物,有必要为了生意上那点小事,亲自对我纠缠不休?” 她对迷信这套无感,不过是睡不着,无聊的很,想起来之前飘过的想法,翻翻覆覆后,便爬起床打算行动。 特别临时做的决定,不太可能有人能这么准确摸到她的行踪,而且正常人谁去关注一个陌生人的行踪? 想来是他派人盯着她,一有机会,他便趁虚而入跟她谈生意,这商人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啊。 高夺淡淡瞧了她一眼,不以为意,发出极淡薄的嗓音,“偶遇而已。” 钟梨心里腹诽,又不是在演偶像剧,还偶遇,过三十岁的人谁会信这个啊…… 为了彻底断绝打扰,钟梨故意道,“我就是不投,不给你结果,吊着你。” 语气里的傲娇甚为明显。 高夺心里感到好笑,他对那个项目是关注,但不代表有人可以用来拿捏他,何况向来是别人求着他的,他怎么可能会求人? “你投不投对我没影响,你能承担住损失就好。”他眼眸无波,淡定的令人发指。 恰好姑姑出来,看见两人站在一起,她眉头一喜,刚拜的就有成效了,这寺庙果然灵,真有心软的佛。 “小夺,这是谁啊,快介绍一下。” 听姑姑欣喜的口气,明显是误会了。 钟梨感觉真是撞邪了,到底是怎么把她和眼前的男人扯到一起的? 本来是拜佛求清净的,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找上她,就让她安静的待在角落,怎么拜佛来求清净反而多了事。 姑姑气质出挑,面容年轻,很难让人生出反感来,因此钟梨即使对高夺不太待见,但对着姑姑,还是态度良好地回她道,“不好意思啊,我和他不认识。” 姑姑愣了下,随即又亲切笑道,“没关系,相逢即是缘,我们认识一下。” 不待钟梨回话,高夺先道,“姑姑,她结婚了。” 一道焦雷向姑姑劈来,铺天盖地的想法涌上来。 他们不认识他知道她结婚了?他们是怎么回事,莫不是这姑娘脸皮厚,结婚了也缠着高夺,但这姑娘瞧着不是那种人啊,莫不是高夺暗恋这姑娘吧! ……不会吧?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了:高夺喜欢人妻,又因违背伦理道德,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。 这么想着,姑姑看他们的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。 三人无言。 钟梨觉得这么站着怪尴尬,她礼貌得体的露出笑容,“真是不好意思,可能不太方便认识,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。” 姑姑尴尬地应付着笑了笑,高夺仍旧一张冷淡脸。 钟梨便进去佛堂里面了。 姑姑无心再拜,拉着高夺回去了。 回去路上,姑姑忧心忡忡,又不好直接问高夺证实她的想法,她叹了口气,“希望能灵吧。” 实在不行,人妻也行吧,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。 在一旁开车的高夺不置可否。 不是他奉行什么单身主义,而是他对结婚生子无感,单身主义者有自己的一番理论和观点,他则游离其之外,他没想过不婚需要什么理由,也没想过成家便能有寄托,他人生的规划都是在事业和自己热爱的东西上,感情不在规划之内,比如玩够了收心,在三十五岁之前必须要成家怎么怎么之类的。 恋情他不是没有尝过,可是尝过后觉得也就那样,浪费时间,浪费精力,他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东西上,当然,他身体很正常,只是即便有生理欲望也没到了非女人不可解决的地步,他又不是禽兽,所以他不会特意找女人。 有女人主动找上他,碰上不那么反感的他看兴趣接受,不过即便接受,相处一段时间他便觉得没意思了。 尤其这几年,已经没有出现过激起他兴趣的女人了。 除非你不行(微) 乔夕桐生日宴会的前一天,众人忙着布置,唯独不见主角的身影。 没有主角可不行,忙活了一番终于有人发现了。 高夺姑姑给乔夕桐打电话,过了几秒钟,通了。 “夕桐,你在哪呢?” “表姑,你不用管我,生日宴会你看着布置就行。”静了静,乔夕桐那端应道。 姑姑直觉不对劲,皱眉道,“你不会跑到那小子家里去了吧?” 乔夕桐心里一紧,竭力装作镇定,“姑姑,我有重要的事在忙,你不要再给我打了。” 随后电话挂断。 这拙劣的掩饰怎么可能骗得过姑姑,姑姑担心乔夕桐,一来算她长辈,二来和她妈妈关系不错,她妈妈不在她身边,她自然要替她妈妈多看管。 姑姑知道乔夕桐和卢易星的纠缠,她妈妈不赞同,她也不太赞同,虽说她支持女孩子勇敢追求爱,但这也要看值不值得,这孩子要真的在卢易星家,指不定发生什么事。 眼下姑姑忙的不可开交,没空找她,又不放心别的人,只好把找乔夕桐这个任务交给了高夺。 高夺正在工作,接到姑姑的电话,态度淡淡的,不过还是肯管的。 在车子里收到姑姑发来的地址,他稍微看了一眼后,脚踩油门,启动车子,往前驶去。 静谧的一片林子,狭窄道路上,停着一辆黑色名车。 乔夕桐挂了电话,倚着车玻璃,怔怔的郁闷不乐。 那天,气氛铺张,燃烧的正烈,他用手指触到那层膜,一下滞住了,眸色变得暗沉复杂,她满怀欢喜的告诉他,她是第一次。 她以为他会高兴,男人向来不都是喜欢占有女人的初夜嘛,好满足他们的某种情结。 但他没有。 听到后他反而失去了兴趣,不管她怎么引诱,他最终都没对她做什么。 想到这,她心里就很不畅快,他是嫌她没经验,取悦不了他吗? “你怎么知道这次去就可行了呢?” 低沉的话音插入耳里,乔夕桐看着旁边的男人,即使心里连自己也不太能笃定,开口时也还是志在必得的道,“一定可以的,除非你不行。” 那天她看到了卢易星改了请帖上的时间和地点,正是今天。 她今天是去找他的,这次一定要成真,为了把握更充足,她找来了宋九柚。 有了经验,她一定可以成功的,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。 宋九柚是乔夕桐的高中同学,那会儿两人颇有矛盾,后来两人都出国了,不在同一个地方,没怎么联系过。 这次是乔夕桐回国碰见他,两人话题竟多了起来,他知道她在追卢易星,从没发表过什么态,直到那次她不开心喝醉了酒,把话一股脑的丢给了他,说了她的心事。 亦或是难得起了同情心,他答应了做她的开发者,事后依旧平常,不会纠缠打扰。 此刻,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她,她心尖蓦然紧了紧。 下巴忽被他擒住,两人之前从没什么逾越之举,她下意识往后缩,纤细的背贴在车门上。 下一瞬,炙热的唇渡进口中,痴缠着她的小舌,狠吸吮舔,乔夕桐瞳仁微微放大了几分。 直到碾缠的唇舌发麻,她意识回过笼来,这是她自己的选择,她要贯行到底,绝不可中途而废。 她手搂住他脖子,热烈地回应,他的手也开始钻进她衣服里,覆在柔软上。 车身隐隐有晃动的趋势。 刺激,紧张,忐忑,期待,交织在一起,烧成灼烫的情欲。 车椅放了下来,宋九柚一边亲吻乔夕桐,一边扒她的衣服,渐渐的,只剩轻粉的内裤。 他带着乔夕桐的手往他裤裆里伸,探到鼓囊囊的硬物,乔夕桐的手猛缩了下,他按着她,不叫她退,并叫她拉开他的拉链。 乔夕桐心任怦怦跳了几下,宋九柚贴在她耳边,蛊惑般地道,“别忘了你的目的,这时候要打退堂鼓吗?” 她果然不再犹豫,替他拉开,褪下束缚,粗硬啪一下,打在她湿湿的内裤上。 乍然见到那物,头一次这么直观,她忍不住骇了下,尚未止住,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她喉咙里发出。 他不脱掉她最后那层薄薄的布料,反而扯住一角往旁掀,露出来花核后往里塞,带着他那昂扬挺胀一起,蹭来擦去。 叮铃铃…… 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来,是宋九柚的,他拿起来扫了一眼,关机了。 “是谁?”她问,其实她并不关心,只是想说些什么,好让她瞧起来是淡定的。 “不重要。”宋九柚答,顺便把她的手机拿过来,也给关机了,扔在一旁。 身体里的虚痒要把乔夕桐磨坏了,便不在意那些了,她主动抬起屁股,去吃那物。 宋九柚的眸一沉。 她的缝那么小,那么窄,他觉得润得还不够,她竟这般迫不及待了。 他扯掉她的内裤,拿着她的手,扶了扶,对准后往下入,结果最前端刚进去就卡住了,她喊疼,他咬咬牙,汗珠从额头滚落,变成慢慢的入。 即便这样,她仍是忍不住喊叫,一会儿说要,一会儿说不要,分不清楚她的意思。 已经三分之一进去了。 他看着她秀眉轻皱,思考了一会儿后,害怕她反悔,腰猛一沉,全挤了进去。 破碎的呻吟,夹着怅然喟叹。 他对她,蓄谋已久。 天色低低沉沉,车身摇晃了很久。 你想怎么样? 钟梨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封请柬,她是不想去的,后来发现许盛阳也有,便打算赴约了。 虽然他们性生活不和谐,但明面上总是过得去的,作为他的妻子,她不可避免要陪他出席某些场合。 奇怪的是,两人收到的请柬其他都一样,地点和时间却不同。 钟梨来了兴致,确切的说,是她不想让许盛阳畅快,今天下午他本来要去陪别人的,她偏要拉他去赴她请柬上的约。 许盛阳开着车,带她到了地方,是一栋私人别墅。 钟梨下来,挽着许盛阳的手臂,在外人面前,他们永远是一对恩爱的夫妻。 眼前偌大的地方,竟不见一人,不说有别的宾客,宴会通常会有专人迎接指导的,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。 伴着疑惑,钟梨和许盛阳沿着主道往前走去。 到了室内,昂贵的皮质沙发上坐了个人,他正漫不经心翻阅着一本杂志,侧面勾出的轮廓清淡俊美。 听到动静,他放下杂志,站了起来,眼神直直望着钟梨,至于许盛阳,他则完全不在意。 刹那间,天旋地转的感觉强烈,初时钟梨进来,还不确定坐在沙发上的人是谁,只觉得熟悉,如今他那么清晰地在她眼前,她无法再抱着侥幸的心理,告诉自己是多想了。 手指微微发紧,钟梨缓了缓呼吸,表面维持着镇定,开口,“卢易星,你想做什么?” “想和你做啊。”卢易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 钟梨脸色唰地变了,拉着许盛阳就要走,卢易星不慌不忙,“难不成你打算一直逃避吗?” 钟梨脚步顿住,几秒后,她转过来身,面色冷艳,“你想怎么样?” 鱼儿上勾了。 卢易星唇上挑出清浅的弧度,“去我房间里谈。” 钟梨不大愿意,但还是同意了,虽然是不合适的场合,但她依旧认为他并不能对她做什么,迟早要讲清楚,不明不白的纠缠着对谁不好。 她让许盛阳在外头等着她。 跟着卢易星进了房间后,卢易星给她倒了一杯水,眼睛灼灼看着她,“喝水吗?” 她没接,语重心长对他道,“卢易星,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么,但你现在前景大好,明智的做法是忘掉我们发生过的事,我们桥归桥,路归路,各不相干。” 卢易星没有回应,他喝完杯中的水后,把杯子放在桌子上。 随后,他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,钟梨见他不答话,以为他听懂了,转身便走,卢易星也只是看着。 钟梨走到门口时,卢易星忽然迈步,手挡在门背上,关住了门。 钟梨瞧着他。 下一秒,卢易星吻了过来,钟梨显然没预料到他的行为,呆滞地任由他肆意在她唇舌搅弄。 他的手探到她下面,她浑身一抖,反应过来就开始推开他。 不仅没推开他,反倒刺激了他,他的动作变得狂烈。 “许盛阳!许盛阳!”钟梨没办法,只好喊门外许盛阳,想叫他过来帮忙。 许盛阳听见动静,轻轻的敲门询问。 大约是已经忘了许盛阳,这会儿突然出现,着实有几分意料不到,卢易星微微分了神,钟梨趁势脱开了他。 他没有再扑上来。 她给了卢易星一个冷厉气愤的眼神,希望他能好自为之。 她摸到门把手,刚打开了门,忽然,一股强硬的力拉着她,卢易星把她横抱起来,大跨步朝床上走去,随后把她一扔,动作毫不怜惜。 他压上来的那一刻,钟梨终于感受到他有多疯狂,抑制不住自己愤懑的情绪,她大声道,“卢易星,你疯了嘛!你不准这样做!” 卢易星不屑地冷哼了一声,掐着她的下巴,“时至今日,你以为你能拿什么命令我?” 钟梨闭了闭眼,“卢易星,你真的要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?” “万劫不复?我早就万劫不复了,钟梨,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。”他的语调阴冷,泛着刺骨的寒意。 紧接着,撕拉一声,他径直撕开了钟梨的衣服。 白嫩浑圆的两团暴露出来,他低下头猛撮猛吸,发出水声。 望着眼前的场景,许盛阳不知所措,在他的印象里,钟梨从来是处于强势的那方,那些男人们卑微地向她求饶,从没见过她被强迫。 “你愣着干什么,帮我把他拉开呀!”看见许盛阳呆愣在那里,钟梨忍不住来气。 “为什么,你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吗?”许盛阳呆呆的问。 钟梨恼怒地道,“我不想和他做,你快来帮我!” “到现在了你还想着你那恶心的丈夫。”卢易星抬起头来,望着她,发出冷嘲。 许盛阳过来了,只是他的力气明显不如卢易星,他拉不开。 终究是个碍事的,卢易星起来,朝许盛阳打了几拳,就把他打翻在地。 钟梨拢了拢衣服,还没从床上坐起,就又被卢易星压在身下了。 许盛阳并没被打瘫痪,却不知道怎么阻止,看着他们上演色情片,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。 钟梨从未生出过如此无力感,她当然喜欢做爱,但这场欢爱她打心底里抗拒,她不愿意再和他有所纠缠。 好似失去了神智,她迷茫不清,像是要飘到海里。 身体上的重量骤然一轻,她初开始没有回过神来,过了会儿,听到人被打倒在地的声音,她睁开了眼,难以置信。 好呀,我试试 “你在干什么!夕桐呢?”男人声色凌厉,背影高大。 高夺过来找乔夕桐。 卢易星和高夺不熟,因乔夕桐的缘故见过几面,他对高夺没什么结交的欲望,而且高夺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场,他很不喜欢。 望着眼前的闯入者,卢易星面色阴鸷,他擦了下受伤的唇边,“我不知道,她没来过。” 高夺不语,眼神却足以压迫。 许盛阳也在列,他呆呆望着高夺,表情有几分古怪。 这样的处境实在叫人难以承受,终于许盛阳帮着卢易星说了句话,“确实没见其他人来过。”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,压迫的气场。 好在手机铃声响了,打破了僵局,是高夺的手机。 姑姑和他说找到乔夕桐了,是她一个男同学带她回来的。 挂下电话后,反倒是许盛阳舒了口气,卢易星依旧一副阴鸷不甘的神色。 高夺视线擦过钟梨,略略顿了一秒就顿开了,一点儿怜悯同情都没有,他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压根让钟梨感激不起来。 不过高夺走出去后,她裹了裹衣服,跟着走了出去,许盛阳见她走了,也跟了上去。 受到侵犯,其实钟梨不太在乎,她对卢易星更多的是失望和心痛,谈不上多生气,但对许盛阳,她是真的很生气……她恼怒于他身为丈夫所表现出的懦弱。 “别跟着我,我现在不想看见你!”钟梨冷淡地丢给了他一句话。 许盛阳似乎在想措辞安慰她,钟梨瞪了他一眼,他选择了闭口,不敢再多说。 钟梨的气一点儿也没消下去。 在高夺启动车子前,她快步追上,敲了敲他的车窗。 玻璃缓缓降落,露出英俊冷清的脸。 “可以载我一程吗?”钟梨道。 高夺眼眸漆黑深暗,犹如深不见底的井。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,钟梨口角有几分干涩,她尴尬地解释道,“这里不好打车,你顺路带我到能打车的地方就行。” 看见她说完后,高夺按了下车上按钮,钟梨握住车门把手,试了试,门开了,她上车后,高夺若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,钟梨才意识到她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,稍微心虚了下,她便心安理得了,一个不重要的人,她想那么多做什么。 “介意我的衣服吗?”高夺忽然开口。 钟梨愣了下,见高夺脱下他的外套递了过来,她低头看了看,虽然挡住了重要部位,但衣服毕竟被撕破了,胸部的饱满过于明显。 她没有犹豫,接了他的衣服过来,穿在身上时,她似乎闻到衣服似乎沾着一股冷冽的清香。 车子驶出,路上,中间高夺开口问了下钟梨的住址,钟梨没多想回了,这一句后两人便再没说话。 过了好久,钟梨才想起来她的包和外衣都落在了许盛阳的车上,她现在身无分文,如果他把她丢到一个离她住很远的地方,那她总不能走着回去。 许久没碰到如此难做的事了,犹豫再三后,她硬着头皮问道,“你能借再我点钱吗?” 高夺没有回她,神情淡漠。 钟梨心想不借就不借,大不了就走着回去。 她闭上眼睛小寐,不知过了多久,高夺开口,“到了。” 居然是到她住的地方了。 钟梨下了车,风呼呼的刮,她拢着穿在她身上的他的外套,说道,“我洗好后还你,你给我个联系方式。” “不要了。”高夺淡漠地回了一句,便开车离开了。 钟梨怎么总感觉他有嫌弃她的意思呢。 回到家洗了澡,换了身舒适的衣服,出来便看到许盛阳坐在客厅,神色怔怔的。 她故意经过他时,他却忽然抱住了她。 这是很温情的一个动作,便是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,他也不曾这样主动,钟梨不由得一顿。 “梨梨。”他一向如此叫她,可是从没带过如此深的眷恋和依赖。 酸软的情绪涌了上来,钟梨不自觉柔和了许多,刚要轻声地开口,她意识到自己的柔软,立马改成尖酸的嘲讽,“怎么,你转性了?” 许盛阳依旧抱着她,闷闷道,“那个人喜欢他。” 她一开始并不能明白这句话,体会到背后的深意后,她想起那个男人,忍不住带了些挑逗问,“这么说,他也和你们一样了?” “不,他不是,他完全不是,正因如此,他对他念念不忘。”许盛阳道。 念念不忘?那个男人有这么大的魅力吗,那位可一直把她的丈夫捧在心尖上,钟梨心里暗想道。 许盛阳在她怀里蹭了蹭,低声道,“梨梨,我很害怕。” 钟梨的手抱住他的背,轻声问,“害怕什么?” “我害怕他会变。”许盛阳的声音里带着忐忑不安。 他从没有向她展示过这般脆弱的一面,钟梨拍了拍他的背,以示安慰,但听许盛阳这么说,她甚至希望会发生,这样她的丈夫是不是就能属于她了? “你能帮我打探下今天那个人吗?”许盛阳道。 钟梨一下顿住,所有的期望幻灭,她有点儿生气的道,“你让我和他?” 许盛阳的眼睛躲避。 “好呀,我试试。”大约是一种赌气的成分在里面,钟梨轻勾着红唇道。 骚货,这就湿了!(微) 黄昏时分,天边晚霞灿烂,丝丝缕缕的风吹拂着。 老旧城区的顶楼上,钟梨站在露台栏杆前,眺望远处。 今日她做了个波浪卷的发型,发丝随风飘拂,她化的妆浓烈,因着长相,不显艳俗,反倒显出一股动人的风媚来。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,钟梨知道,是她约的人来了。 她不回头,依旧看着前方,轻淡地开口,“我想好了投票,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 “说。”高夺简短地道。 钟梨转过身,看到男人冷淡英锐的脸,她不以为然,红唇漾着妩媚的笑,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,缓缓道,“我要你……操我。” 男人眼眸犀利,冷笑道,“我没记错,你有丈夫?” “有了丈夫我就不能出来觅欢了吗?”钟梨道。 “我从不招惹有夫之妇。”男人道。 钟梨手指勾住他的领带,朝他耳根缓缓吐气,“那是因为你没遇到我,只要尝过我的味道,你便不会在乎这个了。” 男人呼吸如常,冷声道,“手拿开。” 钟梨没想过这男人如此难以挑逗,在犹豫用什么计策来应对,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。 “我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,你执意如此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他的眼神幽暗,自带威严。 钟梨终是松开了。 他扫了她一眼,冷淡离开。 那眼神让钟梨心有余悸,看似平淡,却给人惹不得的感觉。 在高夺那碰了好大一颗钉子,回去后,钟梨把包随手一扔,坐在客厅沙发上,面色不悦。 许盛阳见她这样,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。 “他对我没兴趣,而且我感觉他很不好招惹。”钟梨悒悒不乐地道。 “没关系,那就不要和他打交道了。”许盛阳安慰她。 她太烦许盛阳的柔情蜜意了,所以不愿和他待在一起,一不小心沉浸在虚假的温和里,她会陷进去。 于是她烦躁地回了房间,随手找了本书打发时间,看着看着就睡着了。 醒来时,迷迷糊糊的,见有个人影坐在她床头,视野渐渐清晰,知道是谁后,她心里暗暗叹了一句,真是稀客啊。 既然他来了,她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,她毫不掩饰地欣赏他的容颜。 他也就任由她看。 不得不说,在她见过的男人当中,他是最具吸引力的一张脸,尤其是他的那双桃花眼,含情似墨,简直能勾了人的魂,或许就因如此,她当时禁不住诱惑,犯了错误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 钟梨对温述川,既怨恨又沉沦。 有这样的感觉,自然不止是因为脸,更多的是因为他是她性启蒙的开发者,同样他也和她丈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 她伸出细白的胳膊,攀上温述川的脖颈,在他脸上吐气如兰,“其实那么多男人,都没你活好,我最念的还是你。” 温述川没有推开她,漆黑的眸盯着她,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,却已在两人之间涌起了无数的暗潮。 钟梨的手直接转到了他的裤裆处,隔着名贵的布料,她在他敏感处徘徊了好几圈,他仍旧没有起反应。 “你对女人越来没有兴趣了。”一股委屈的腔调从钟梨嗓音里漫出。 寻常的男人大概就被她所惑了,温述川是何等人,他听出她对他的嘲弄。 他没有发怒,反倒轻笑了一声,掀开她身上的被子,赤果光洁的皮肤暴露在眼前,她什么也没穿,私处泛着湿,双腿大张着,瞧得清清楚楚。 “骚货,这就湿了!”他一巴掌打在她的小逼上,力道拿捏的刚好,媚水立即从细窄的洞口又涌出来些。 “啊……”钟梨忍不住叫出声来。 温述川猛然插了两根手指进去。 不是性器,只是手指,她的缠软就馋得紧紧裹住不放,温述川想要模拟粗棒,插出抽进去再插出都困难,她下面的小嘴吸得真是太紧了,于是他两指在里面分开,扩大在内壁的粗度,同时上下扣挖。 “呀啊……嗯好舒服……”钟梨毫无羞涩,叫的大声。 她以为温述川会再从嘴里吐出粗话,她最是喜欢看着他这张俊脸,做出不符的行为,但他居然另一只空闲的手掏出一张照片来,对她道,“我知道他想找你做什么,答应他。” 看着照片,竟然是昨晚黄昏时见过的那个男人。 钟梨了然所悟,许盛阳果然没说错,温述川对那个男人有着特殊的情意。 “嗯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有关系?”钟梨呻吟了一声,语调懒散。 “若连这些情报都不知道,我还怎么养活你们?”温述川道。 钟梨笑了笑,道,“你看你这话说的,好像没了你,我就不能活了,可别忘了,当初若不是有我的那笔钱给你翻身,你这会子指不定被哪个男人骑呢……嗯嗯啊!” 他手指骤然用力,扣弄她敏感处,轻易搅出水来,发出沽滋沽滋的声音。 “我要大鸡巴、快进来操我。”被挑弄的蕊心酸痒,钟梨娇喘着,叫得放肆大胆。 他不给她,手指还抽了出来,只在她密丛边缘处游走,手法灵活,挠的她心痒痒,穴更痒。 她忍不住,掰开双腿,拿穴去蹭他裤裆。 他们的姿势,想要碰到很不方便,钟梨像个贪婪的荡妇,极尽所能去触碰,终于碰到了那粗硬,她嘴里呻吟着,“求你了,操我……” 温述川不似平常,既没有说粗话,也没有掏出来干她,钟梨急了,手想要扒开他的裤子。 他往后退了退,粗硬离开了穴,他从她床头柜里拿出假阳具,径直插了进去。 钟梨惨叫一声,听见他说道,“你如果答应他,我给你找几个极品的男人,叫你欲仙欲死。” 他没有拿阳具的另一只手还在握着高夺的照片。 在徜徉情欲里,钟梨忽升起了恶意的心思,她眉眼间流转着媚意,“你说的我哪有不依你的呢,只不过……我要是能勾上他,你还能给我什么呢?” 温述川顿住了手中动作一瞬,随后抽插动作变得猛烈,他眸色透着股阴劲,喉间溢出的嗓音却沉迷痴叹,“你能勾上他,我就和你做。” 真是变态,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去,没必要再去开口讽刺他,讨个没趣。 想到他和她做,她就觉得痛快,不是她对他有多迷恋,铺在最下层的原因便是——唯有和他做,她的丈夫才会嫉妒,她喜欢看她丈夫失控的样子。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,钟梨不由得回荡起男人对她说过的话,她心里轻嗤了一声,这个男人,她玩定了。 “嗯嗯嗯……嗯啊……舒服……”温述川拿假阳具插得她花心直颤,她发出淫荡呻吟。 叫出来舒服多了后,钟梨直盯着温述川,眼波风情流转,“这可是你说的,到时候我只要你和我,不许有别的。” 你嫌自己命太长? 男人身着名贵西装,坐在酒吧沙发,举手投足皆透着优雅沉稳。 他面容英俊凌厉,身形挺拔,偏冷的灯光映在身上,有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,正是如此,才更叫人沉迷。 在高夺对面,是位发福的中年男人李老板,长相大体过得去,但那圆滚滚的肚子,完全可以装个西瓜进去,给人的形象大打折扣。 李老板谄媚笑着,叫陪酒小姐坐过去陪高总。 高夺表情轻淡,他身边的助理吴白默默叹气,知道自己该说拒绝打圆场的话了。 他家高总向来不喜欢这种手段,肯在这种场合谈生意纯粹是心情不大好,以他高效的做事风格,在消遣之余顺便谈个生意,没什么奇怪的。 至于心情为什么不好,吴白就猜不透了。 想好措辞,刚准备开口,见过来的陪酒女直勾勾盯着高夺,目光满是崇拜与希冀,完全没注意脚下。 吴白内心暗叹一口气,老板最是烦这种故作聪明的女人了。 未待他出声提醒,陪酒女一个踉跄,脚步不稳,酒杯里的酒一下洒在……吴白身上。 怎么是他,不是老板啊? 低头看了看,他穿的浅色衣服,痕迹洇湿了一大片,非常明显。 李老板立即发火了,“你怎么搞得,笨手笨脚的,把你们老板找过来!” 毕竟他好不容易请来的这尊大佛,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,弄得他很没有面子。 陪酒女连声道歉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被洒了一身,吴白自然不太高兴,不过都是打工人,他并没有刻意为难陪酒女,但是李老板不依不饶。 好在酒吧经理闻讯赶了过来,先是训斥了陪酒女一番,又态度友好地道了歉,场面话滴水不漏,李老板也不好再闹。 “这位先生,我们有专门更换的房间,房间有备用的干净衣服,您不介意的话先换着。”经理朝吴白开口提议道。 吴白目光望向老板,高夺轻微点头示意,他才放心过去了。 紧接着,有人跑过来在低声在李老板面前说说了些什么,李老板心情郁闷的要死,迫不得已向高夺这尊大佛表示失陪一下。 高夺态度清淡,嗯了一声。 转眼之间,这处就剩下他一人坐着了。 不远处的吧台,钟梨捏着高脚杯,目睹着这一切,眼神渐幽渐长。 消息是温述川打探的,至于这计划嘛,自是她定的了。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,她怎么会错过呢? 抬起手,给自己倒了杯红酒,喝下去,润润嗓子后,再添上,随后起身。 她一手拿着酒杯,一手拿着瓶红酒,朝男人妖娆地走去。 走到男人面前,她故作惊讶,“吆,这么巧,在这遇见了,真是有缘啊。” 高夺抬眼,轻瞧了她一眼,无波无澜。 钟梨微微一笑,显出无限风情妩媚,她举起酒杯道,“来,我敬您一杯,为我先前的举止轻浮道歉。” 说罢,一饮而尽,而高夺依旧无动于衷。 见状,钟梨放下她的酒杯,转而拿起他的酒杯,递在他面前,口中揶揄道,“好歹我们也打过交道,你总不会因为我那几句话耿耿于怀,过不去了吧?” 她说这样的话不是没法反驳,不过她和他之间没有多大的爱恨纠葛,两人又不够熟悉,男人要是反驳了会显得气量很小。 果不其然,他接过了酒杯,面色也稍有缓和。 看着他喝下去,液体滑过他凌厉的喉结,钟梨唇角挑起一抹笑容。 她在他酒里下了微量的药,就算他警惕性高,她的方法他还是防不胜防,他喝的是他自己的酒,却不知道,她指甲盖里藏了微末的药粉,在拿起他酒杯时,她已经放进去了。 特效药,药效快,不过还没到立竿见影的地步。 想了想,钟梨坐在了他身边夸赞他,“真是好酒量呀。” 喝一杯能有什么好酒量,纯粹没话找话。 高夺微皱了下眉,“你这是打算纠缠我?” 钟梨向他贴近,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,“不是纠缠,是……睡。” 瞧着他渐渐变了的脸色,钟梨内心生出一股愉悦来,真喜欢看这种身在高位的人情绪不稳。 她太过界了,高夺刚要发火,眼前一片眩晕,他立马警觉地意识到不对劲,厉声道,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 钟梨柔若无骨似的攀附在他身上,神情极是无辜,“高总,您怎么了,头晕啊,是不是喝多了?刚才人家还夸你酒量好呢。” 高夺看着她轻懒妩媚的眼睛,晃了晃神,意志力顷刻回笼,张口想要说威胁的话,奈何起了药劲,他强撑着说不出话来,最后晕倒在钟梨的身上。 钟梨悠悠叹了口气,故作天真,“酒量真差,那好吧,我带你找个地方休息。” 她自己当然是搬不动他的,找来许盛阳帮她一起。 许盛阳开着车,她和高夺坐在后座。 车子没开多久,一阵手机铃声响起,瞧着显示,应该男人助理给他打过来的,钟梨不慌不忙滑了接听键。 “高总,您在哪啊,我出来没见你,问酒吧里的人说您和一个女人走了。”电话那头,传来吴白略微焦急的声音。 瞟了眼靠在她肩头熟睡的男人,钟梨懒懒散散地回道,“是啊,他是和我走了。” 吴白有点儿懵,“……请问您是哪位?” “男人和女人,你说我是哪位呢?”钟梨的嗓音缠出丝丝缕缕的暧昧,直叫人酥了骨头。 那端沉默了几秒,还没有接受自己老板突然有艳遇了,而且这个女人还还……那样的风格。 “你们高总在洗澡,你忙你的吧,等他好了我会告诉他你来过电话的。”钟梨没多大耐心,讲完就挂掉了。 没多久,车子到了地方,即便许盛阳帮着她,他们还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高夺放到床上。 把许盛阳撵出去后,钟梨从衣柜里找了条围巾,把男人的手绑了起来。 她不是想同他玩花样,只是想着以后玩花样,顺便拿这男人练练手。 绑好之后,她把他黑色的短发揉乱,又解开他衬衫前两颗扣子,感觉差不多了,很是满意看着自己营造出来的事后的样子。 随后突然呆住了,之前见过几面,她都没细细看过,如今这么近距离地观察,发现他长得非常有性吸引力。 欣赏了好一会儿后,她拿出手机,拍两人躺在一起暧昧的样子,她每张都要找角度,所以每次拍都要看着手机里的相机调整。 正在拍的这张是她一只手滑进他胸口处,脸紧紧贴着他,因为她摸到他胸膛发现好舒服,好紧致结实,就忍不住想用这个姿势多拍几张,拍着拍着,她就顿住了。 ……从手机里,她看到男人睁开的眼。 按说他不该这么早醒过来,只是钟梨没做过这样的事,她怕过头了闹出事情,不敢多下,再加上高夺精力旺盛,所以才会醒这么早。 “醒了呀?”见他醒了,钟梨没有多大惊慌,反正他已经被她绑上了,她继续摆姿势,找角度。 男人冷幽幽地开口,“你嫌自己命太长?” 钟梨本想说,你都在我手里了,你还能怎么办,脑子却突然出现了更好的主意。 她收起手机,调了调情绪,眼圈挤出似滴似泣的委屈,“我知道,我这样说你肯定不信,成年男女不该有那么多的冲动和强烈的爱意,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自从那次你救了我,我便时时刻刻想着你,怎么也忘不掉,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,也知道你不好惹,但我忍不住我对你的喜欢,所以我就想……若能和你有片刻的亲近,哪怕叫我灰飞烟灭,也是好的。” 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他轻嗤一声,夹杂着浓浓的嘲讽。 钟梨摆出一副真心被践踏的样子,泫然欲泣地道,“没关系的,我已经和你亲近过了,现在你怎么对我都行。” 本来她也就打算拍几张亲密照,并不真的想和他发生关系,现在目的达到了,随便他怎么对她,她才不在乎。 一阵天旋地覆,身上忽然传来重量,钟梨动弹不得。 我们离婚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后,正在给他解绑,解了一半,他突然自己挣开,翻身压住了她。 那双眸子直直盯着她,深如潭水。 浓浓的一股压迫感。 一般人大概心都要慌了,也就钟梨面对这种情况,还有心情调侃道,“你不会这么快就硬了,想要操我吧?” 看着男人面无波澜的表情,竟然没有惹怒他,钟梨心里很不爽。 手腕骤然一紧,两只手被迫并到一块,男人用围巾绑住了她,不知是怎么个系法,结结实实,挣脱不开。 钟梨索性不挣了,眼含戏谑道,“原来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情意,我最喜欢SM了,你喜欢我天天给你玩。” 男人俯身朝她靠近,鼻尖几乎要相碰,钟梨内心刚升起不屑,男人啊,下半身思考的生物。 下一秒,清凉冰冷的嗓音便在她耳边响起,“你要是再纠缠我,我不介意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。” 猝不及防的转变,让钟梨僵住了笑容。 犹未从情绪中转换出,他已经从她身上起来,拿起她的手机,把两人的照片删了个干干净净。 随后把手机扔到床头柜,慢条斯理地扣好扣子,抬脚离开。 望着男人高大修长的背影,钟梨忽然开口,声音凄楚酸涩,“如果我是自由身,你会不会改变主意?” 高夺身形略微顿住,不过眨眼间,已毫无留恋地走了。 卧室一片寂静,孤凉之意升了上来,钟梨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,唯独眼眸渐深。 没多久,许盛阳进来了。 高夺出去时,不可避免碰到他,但高夺什么都没说,只淡淡掠过他一眼,可那眼神让他浑身颤起凉意,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便想进来看一眼。 一进来看到钟梨被绑,他吃了一惊,“怎么了?” 钟梨看着许盛阳,没什么好表情,伸出被绑的手,不客气地道,“帮我解开。” 许盛阳当然乖乖听她的话,只是那个男人不知什么系法,难解的很,解了半天才解开。 瞧着她不高兴的样子,许盛阳小心问道,“你……没到手吗?” “不明显吗?”钟梨甩了甩酸痛的手腕,冷哼了一声。 “那怎么办?”许盛阳的声音充满担忧不安。 钟梨看了一眼许盛阳,眼底浮现出笑意,“我已经想到另一个好主意了。” “什么?” “我们离婚。”钟梨道。 许盛阳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,他从来没想过钟梨会提出离婚,他不敢想如果他们离婚了会怎么样。 假象一旦被戳穿以后,就只剩下恶意的难堪,浓浓的不安笼罩每一根神经,他一时手无举措,紧紧抓住她的手。 钟梨没想到他那么大的反应,她可以自欺欺人地理解为这是他对她的不舍,可她太清楚这背后的底色,何况每次欺骗自己之后,唯余针扎的刺痛。 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,他有多痛苦,她就有多悲凉可笑,她蓦地止住,不想那股心绪再蔓延。 她开口解释道,“你放心,自然是假的,这只是接近他的一种手段而已。” 听到她这话,许盛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忍不住又问,“你这是什么主意?” “这个你就别管了,我有我自己的打算。”钟梨道,“不过我要做到让那个男人相信我们离婚的真实性,这点问题应该难不倒温述川吧?” “好,我去和他说。”许盛阳应声道。 “另外,你让温述川查一下他工作的地址。”在许盛阳去之前,钟梨吩咐道。 温述川的办事效率很高,没几天,许盛阳就给了钟梨造的假离婚证。 拿到时,钟梨险些以为是真的,神思恍惚,直到许盛阳喊了她名字两遍,她才恢复如常。 老实说,对那个男人钟梨并不太喜欢,一靠近他,她就感到莫名危险的气息,如果不是因为温述川和许盛阳,她绝对避免和那男人的交集。 偏偏,她心里存着卑鄙的想法,抹灭不掉,她要是能和高夺发生关系,那她就可以离间温述川和许盛阳之间的感情。 她承认她是个疯子,她不好过,她也不叫他们好过。 所以,那个男人,无论如何,她睡定了,她一定要拿下他。 攥着假的离婚证,她心里激出决心,光是一张离婚证可还不够…… 连续冲了三天的冷水澡,她成功的病体缠身。 顶着滚烫的额头,她拿着离婚证,站在高夺工作的楼下,找了个他必经的地方等他出来。 天气冷寒,刺骨的风刮在脸上,钟梨几乎要晕过去,她硬生生撑着,终于遇见那个男人出来。 拖着沉重的病体,强迫自己清醒,她抓住机会,凑在高夺身边,举着假离婚证,用殷切讨好的语气道,“我离婚了,你看,这是离婚证。” 说完,止不住地咳嗽。 高夺神情一怔,沉默着没说话,旁边的助理吴白搞不清什么状况,也不敢出声。 “你又不信我,你可以去查的。”钟梨咳嗽之余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即便下意识挡住了,吴白还是下意识往后远离了一步。 钟梨鼻音浓重,解释道,“对不起,我太在乎你说的话了,想着尽快把事情办好,没照顾好身体,所以就病了。” “你为了我把婚离了?”高夺终于开口,语气透着不可置信。 “你还是不肯相信我,觉得我是骗你的,不是你说的你不招惹有夫之妇嘛,现在我和我的丈夫离婚了,我不求什么,只想和你欢爱一场,一次就好,我死而无憾了。”说着,没控制住,竟然涌出几滴泪来,显得凄楚动人。 钟梨真心觉得自己有做演员的天赋,为了能拿下一个男人,把自己逼出来这么个柔弱小白花的形象。 三十多岁了,扮演这样的角色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,她觉得太违和,急忙擦掉眼泪,竭力想要显得镇定自若。 却不知道,慌张倔强的样子,落在男人眼中,平添了受虐感。 要说,高夺自然没意识到这些,根本没感觉被影响,他认为他的理智在思考着,许是觉得她看着勉强顺眼,若她真的离婚了,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。 “手机给我。”高夺道。 啊?钟梨懵了一瞬,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话把她手机解锁后递给他。 男人低垂着眼眸,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,手腕上银灰色的腕表露出,气质清俊疏冷。 半分钟后,他把手机递给她,淡淡地道。“病好了联系我,好好养身体。” 等钟梨反应过来,他已经迈着长腿上了车。 黑色的古斯特扬长而去,然而看着手机里的号码,钟梨心想,这应该是成功了吧? 一阵劲烈的寒风刮过,本就病着的钟梨猛然支撑不住,打了个冷颤,倒在地上。 好在尚有意识,晕过去之前,她联系了许盛阳,让他过来接她。 不管怎样,她的确是得养好身体,否则有心也无力。 病来如山倒,她这一病,就病了两个多周,病着是真的没力气,精神又差,素着好一段时间的她也只能是再素着。 期间,她没有联系过高夺,高夺也没主动联系过她。 病完全好了后,钟梨试着给高夺打电话,快一分钟过去了,一直没人接,钟梨正打算挂掉,突然有人接了。 在哪做(微) “怎么了?” 清凉磁性的男音敲击着耳膜,不是熟悉的开场白,显然,他知道她是谁。 犹豫了几秒,钟梨开口,“我病好了。” “嗯,晚上七点,过来找我,地点会发你手机。”男人嗓音淡淡。 “哦。”钟梨呆滞地应了声。 正在想要不要找点儿话题,他已经挂了。 不多时,手机震动声传来,看了下手机里躺着的消息,知道是男女之间释放出来的信号,但是她躺久了,浑身上下都泡着懒,在床上躺尸了半小时,才不情不愿起来了。 女人一旦开始收拾就不可抑制,本来只想简单收拾下,结果从里到外换了衣服,又觉得衣服都换了,那就顺便洗个澡洗个头吧,头发洗了那就再做个造型吧,妆容也得化好,化得比较淡,她病刚好,实在提不起来心思塑造浓艳的妆容。 花了大半天才收拾好,出门之前她和许盛阳说了声。 到达地点时不早不晚,两人同时到的,谁也没等谁。 他们约在了一家餐厅吃饭,点餐,用饭,两人没太多言语,钟梨并不觉尴尬,反正就是走个形式。 吃完饭之后,钟梨本来想付钱的,毕竟以前都是她包养男人,和许盛阳吃饭时,她也不想花他的钱,一般是分着付。 和高夺一起吃,他坚持要他来付,钟梨对这些原本也不太看重,便由他了。 饭吃完了,随之面临一个问题——去哪做? 熟男熟女没那么多纯情,更不像小说里非等爱的死去活来了再身心交付,对于现在的钟梨来说,做爱不是什么神圣的事,只是图个爽罢了,哪里图什么感情。 “去我家?”钟梨率先提议道。 “你和你前夫的家?”高夺漫不经心的道,“你已经搬出来了吗?” 钟梨一噎,回道,“嗯,离婚离得太急,暂时还没搬出来。” “去酒店。”高夺言简意赅,否定了她的提议。 钟梨一听就蹙着眉头,她没有洁癖,可她讨厌酒店里做爱,没来由的,就是不喜欢。 “我不去酒店。”钟梨拒绝,看着他英俊的脸,提出折中的方法,“要不去你家?” 男人丝毫没有犹豫,冷硬地拒绝,“不行,我对你还没足够的了解。” “你带了不就了解了嘛。”钟梨有些不满。 “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,去酒店。”高夺语气缓和,却处处透着强势。 钟梨哪是被压制的人,她一下就恼了,“我不去!” “我们可以结束了。” 听到高夺的话,钟梨一口闷气堵在胸口,就因为在哪里做闹掰了实在功亏一篑,但让她妥协去酒店是绝对不可能的。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,钟梨努力平缓情绪,“我有一个地方,干净,环境好,没人打扰。”见男人仍旧要起身,她咬着牙道,“您先看看再说好吗?” 大约四十分钟后,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一栋老式小区,两人上了楼。 好久没来了,钟梨翻了半天才找到钥匙,打开了门。 小区外面整体比较有年代感,但这处房子里面的布置确如钟梨所说的干净舒适。 “我大学实习的时候租了这,后来有钱了就买下了,当做怀念偶尔会来,有请人定时打扫,你看看这里怎么样?”钟梨几乎是压着闷气,好脾气的道。 看着高夺还在打量的眼神,钟梨忍不住补充道,“我没带男人来过这。” 高夺这才‘嗯’了一声,顺手关上了门。 一大把年纪了,还死要面子,钟梨内心忍不住吐槽。 总算敲定了,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,该有的措施可要做好,刚才在包里就翻到避孕套了,她拿出来,递给他,“戴上。” 高夺看着她的动作,低低的笑道,“还没开始,你就让我戴。” “谁知道你会不会秒射。”钟梨有点不太高兴。 以前总有些男的控制不住往她里面射,害她不得不吃紧急避孕药,她找那些男人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欲望,真要弄出来个孩子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。 高夺沉默了一阵,看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,低声道,“就一个?” 钟梨还以为她刚才说了那话,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战,他在想怎么证明他的时间长呢,谁知道是在次数上啊,她忍不住调笑他,“一个还不够啊?” “不够,再拿一个。”高夺语气淡然。 “没多的了。”钟梨如实回道。 她欲望再强烈,也不可能不分场合,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一堆,她也说了她没带过男人来过这里,这房间里自然也没有。 而且,要不是不想前功尽弃,她真不愿意带他来这,就好像……她实在不愿承认这么幼稚的想法,就好像是……自己的秘密基地被人霸占了一块。 高夺拿过了她手中的套,搁在沙发旁的桌子上,随后拿出手机,拨了个电话,似是找人送东西。 他挂掉电话以后,钟梨盘算了一番,抬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,红唇微张,“我想先在沙发上。” 看到他眼神里微妙的变化,知道他蛮喜欢她的这种情趣,她顺手推舟大着胆子推他,他果然顺着她,倒在沙发上。 她跨坐在他腿上,扯着他的领带,“先说好,我要在上面……” 还不待她说完,男人打断了她,挑眉道,“凭什么?” 她头发海藻般地铺散开,眼神妩媚,像个勾人魂魄的女妖精,“这么多年,在床上我一直都是主导者,从来没有男人发挥过的余地。”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,忽地笑了,“巧了,我也是,不过得改一个字,把男换成女。” “恭喜你,要体验人生第一次了。”女人朝他耳边吹气。 “不做了。”男人淡淡道。 钟梨那股作劲一下被打会原形,脸蛋气鼓鼓的,纠结了好大一会儿,她退让道,“好,你要在上面也可以,不过我有个要求。” “要求?” “我说什么时候停你才能停,万一我还没叫停你就软了,那你就要……”钟梨想了想,一副得意的小表情,“任我摆弄。” “万一我没做够你就说停呢?” “不可能,这么多年了,我先喊停的次数寥寥可数。” “如果在你喊停时我还没做够,我不会停。”男人道。 “那当然好了。” 她是个不能满足的主,能有人做到在她喊停时还硬着,她有什么不乐意的,她就喜欢被操。 唇上传来炙热的气息,高夺贴唇吻住了她,钟梨不太习惯上来就接吻的,失神地任由他主导,转眼间,他已将她压在身下,撬开了她的牙关,在舌腔里灵活搅弄。 这男人的吻技是真好,钟梨也不甘示弱,热烈地回应,男人却退了出来,亲吻她的下巴,一路延转到莹白的脖子,胸口。 亲吻她的同时,他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扯下来,扔到地上,钟梨也去解他的衣服,奈何他一直压制着她,她除了把男人的衣服弄皱了些,一件也没扒下来。 等她浑身赤裸,什么遮挡也没有,而身上的男人连西装扣子都没解开一颗,钟梨较上了劲,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失控。 别叫了() “啊,好痒啊,快操我啊……” 细细碎碎的呻吟,婉转撩拨,钟梨最是会叫床了。 她观察着高夺的表情,见他英俊冷毅的脸没什么变化,想要再叫,对上他的注视,那双眸色深沉锐利,她一时哑了。 花丛忽然酥麻骚痒,湿意泛滥,他的手不知何时在她那处研磨打转。 沉睡了许久的细胞被唤醒,极度需要滋润,男人的动作太轻微了,远远不能满足她的需求,然而她也感受到了,男人的轻微之中是有技巧的,他是故意的。 虽然惯来都是男人伺候她,用不着她去取悦男人,但她不是不懂男人,这男人的口味,分明是喜欢清纯娇媚类的,他想要的不就是女人害羞不已,却又被他操控的欲罢不能,细弱蚊蝇地求着他操她。 一根手指插进去,时而缓缓慢慢,时而用力,把钟梨折磨的要死掉了。 “啊……别用手指,直接用你的大鸡……唔唔……巴操……唔啊”钟梨眼泪差点飙出来。 她荤话没说完,他原本在摸她胸的那只手挪到她嘴边,堵住了她的嘴,而另一只插在她下面洞里的,两根手指狠狠捣进去。 “别叫,我不喜欢听女人说这种话。”高夺神色清明,完全不像沉浸在情欲当中。 钟梨内心是气的,为了能继续下去,生生忍住,眼尾晕出嫣然的红,瞧着他时委屈巴巴的,高夺这才松开捂住她的手。 “我不想要前戏,我想要你的……能……能直接……”钟梨咬着唇,故意装作说不出口,受虐的表情演绎的恰到好处。 这招果然对他很有用,他放缓了语气,柔声道,“好,既然你喜欢,那就直接来。” 高夺也不是个伺候人的主,只不过碰见合胃口的,才会前戏做的比较足。 他解开皮带,掏出来时,钟梨心尖一抖,难得见这么大的。 看到钟梨的反应,高夺满意的笑了,下一秒,笑容便凝固住了。 钟梨摸着他的,娇音浪荡,“好大,我好喜欢啊,你快点,快点啊。” 拿着他的,就要往她里面怼,瞧着他平静的脸色抽搐了下,钟梨心情很是愉悦,总算是找回了领导权。 他的那根不听她控制,于是她轻轻捏了一下,随后自己的手腕骤然一股酸痛,高夺怎么可能容忍她玩他的命根子,他毫不费力制止住钟梨的手,把沙发上的抱枕垫在女人屁股下,花穴高高隆起,一副在邀男人进来的姿态。 高夺看着她的私处,眉眼深沉。 花口红艳粉嫩,一缩一缩吐着水,晶莹莹的水打湿了耻毛,直流到腿心。 被人看着,她一点儿也不知羞,反而抬起屁股,想要去蹭他的粗硬。 他猛然俯身压了下来,像是大山笼罩,腰一沉,没入进去。 “啊好舒服……深一点啊……”许久没有做过,猛然的刺激让钟梨舒爽不已,她已无心去计较什么了,只想狠狠被操。 下面敏感,刚见了性器,就紧紧夹着不肯松开,馋的生怕是跑了一样,穴里溢出更多的水来,滑腻腻的。 “我说了让你别叫。”高夺脸色阴沉,不悦的意味很是明显。 他抽插了起来,又快又重。 钟梨怎么可能听他的不叫,男人要揉乳,摸小逼,不能时时刻刻堵住她的嘴,因此但凡得空,她就叫的大声又放肆。 男人除了口头上让她不准叫,没对她说过一句粗话,而且自始至终,他的上衣和长裤都在身上。 倘若被压在身下的不是她,抽插力度又如此明显,钟梨绝对看不出这个男人是在做爱。 灭顶感一重又一重,啪啪的肉体撞击,男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,钟梨的叫声中便掺杂着姿势描述,不堪入耳。 在这种时候,男人想要在言语上压制女人,那就只有比她更荤了,高夺不是不会说,可长年严肃贯了,修养又摆在那,他不喜欢性事往粗俗下流的方向走。 “别叫了!”高夺声色冷厉。 钟梨反骨地想要继续叫,刚张口,她怔住了。 因为男人……射了。 一阵诡异的沉默,瞧着男人也怔住的表情,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射了。 从进去到结束,大概有五分钟。 五分钟算不得短了,好歹以现在数据论,算不上病。 但对于经久沙场的人来说,三十分钟都要拿出来被笑话的,就别说这五分钟了。 他确实空白了太长时间了,即便天赋异禀学习能力又强,也需要调整下的,本来想慢慢磨,哪想到钟梨又叫又嚷的,花穴还敏感到不行,他自信地认为能控制住,结果就这样失防了。 男人大概是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,钟梨轻易推开了他,语气讥诮嘲讽。 “怪不得非要做前戏呢,原来后戏不行,全靠前戏撑呀。” “早知道你如此不禁用,我也犯不着为你做这么大的牺牲。” “我想要你快点,又不是这种快嘛,人家一点儿都没享受。” 她不了解高夺是个什么样的人,一想到他那么强势地主导她,她就来气,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,当然不遗余力的讽刺质疑他的能力。 高夺眼神阴沉,冷意凝结成冰,周遭的气压带起一股寒意。 迎着这样的眼神,钟梨忍不住有点怕了,转念又想有什么好怕的,不甘示弱直视着他,眉眼里皆是挑衅。 门铃响了,高夺把用过的安全套扔到垃圾桶里,提上裤子,起身去开门,没有注意到钟梨的脸红了一瞬……他不知道,她看着他提裤子的动作,不争气地觉得诱人。 钟梨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迷恋后,气得不行,等他回来,手里拿着安全套,她立刻调整出好整以暇的姿态。 “呀,你叫人又送来好几个呀,”见高夺不说话,一直冷然的表情,她继续调侃,“哦,原来你是次数多时间少啊,让我看看几个,一,二,三,四,五,六……加起来……” 她故意时不时的停顿,以达到更好的讽刺效果,“嗯……半个小时,你好浪费呀,之前我上的男人用一个就能半小时了,你六个才……啊!” 身体蓦然腾空,他将她横抱起来,一言不发,往卧室里走。 这幅样子实在太吓人了,他不会要杀了她吧,钟梨没出息地被他吓到了,为了保持气势,她提高自己的声量喊,“你要做什么!你放我下来!” 主卧在哪很明显,钟梨的心蓦地悬了起来,高夺伸出一只手,没拧开,钟梨才想到她把主卧锁了的,心又放下来。 高夺抱着她,转而往次卧走。 次卧没锁,门漏着一条缝,他直接踹开了,入目便是一张铺得整齐的床。 男人二话不说,把她扔到床上,开始解他的领带。 钟梨明白过来,原来他是要继续。 她骂上瘾了,知道他是要证明男人的尊严,她偏不肯顺他的意,反而开启了新一轮的嘲讽,“怎么,在床上你就比较久了,一次是变成了六分钟吗?” “你怎么不说话呢,你的小弟弟哑巴了,你也哑……唔唔嗯…”余下的话含混不清,钟梨震惊地望着男人。 他竟然,他竟然…… SM/快操烂我的小逼吧() 钟梨从来没想过,会被人这样对待。 他竟然解下领带,缠住她的嘴! 想起来她双手是自由的,她急忙伸手要去解开,他比她反应更快,一只手轻易束缚住她双手,一只手不急不缓地去解皮带。 钟梨唯有眼睛可以用,她愤愤不平瞪着他,表示她的抗议。 于事无补。 眼睁睁看着他抽出皮带,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,利落地绑了起来。 男人绑法特别,她试着挣了挣,完全挣脱不开,越挣越牢固,钟梨气炸了。 没人敢这样对她,言语攻击才能让她疏解,可是又被他勒住了嘴,不管她说什么,最终都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声音,调子颤软勾人。 “唔呀尼布嗯唔……”努力想要说清,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系的,她真的没法说清楚话。 在床上的无力感让她浑身刺痒,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,她像个小羔羊一样,任人宰割,叫她怎么能不生气,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,气的眼泪想要掉下来,又不愿这么丢人,坚持不肯让眼泪掉下来,她一定要冷静。 光线昏暗,次卧是借着客厅里的光的,男人起身去开次卧的灯。 钟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见男人起身了,她趁着这空挡,费力挣脱绑着她的束缚。 刺眼的光亮忽然照了进来,钟梨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。 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钟梨身上。 客厅的灯年头久,非常暗了,看的并不真切,而次卧的灯光线明亮,将人照得非常清楚。 她皮肤白腻光滑,泛着莹莹的粉,胸部饱满晃眼,腰肢纤细,长相既有成熟女人的妩媚,又隐隐含着娇嫩的清纯韵味。 那双眼睛清澈明亮,眼角泪汪汪的,呆滞地望着他,极易勾起男人的残暴欲望。 高夺勾唇笑了,他好多年没碰到这么对味的了。 看到他的笑意,钟梨脸红得直冒热气,恨不得把整个人蜷缩起来,随即意识到自己居然羞红了脸,立刻恼羞成怒,她钟梨怎么能是这么个姿态,她是主导者,应该是男人害羞地求着她,绝对不能是她在男人面前不好意思。 然而白灼的光令她硬气不起来,因为她喜欢在昏黄暗淡的色调下,就算青天白日也要拉着窗帘,她根本没意识到,自己的强硬是纸气球,针一戳,就破了。 为了能表现出气势来,她想要把灯关了,奈何刚才挣扎了半天,什么也没解开,依旧不能说清楚话,她又偏要说,效果就是含含混混,娇吟细碎,不知道的以为勾男人魂呢。 高夺抬起她的下巴,笑容玩味,“你不是喜欢SM吗?那我陪你好好玩。” 高夺不是个恶劣的人,可是钟梨的样子实在叫人忍不住,想要调戏她。 SM…… 钟梨下意识的抗拒,她玩倒是玩过,可都是她玩男人,而且没玩过大的,看着高夺那样子,他真不知道他会怎么玩,她……她有点害怕。 屁股往后退,摇了摇头。 一想她不能认怂,瞬间生出无限的勇气,点了点头。 不对,这不是顺了他嘛,她赶紧又摇了摇头。 也不对!这落在男人眼中,会被当成欲拒还迎的啊。 怎么着都不是,理智全无的钟梨,冷静了一秒钟,拿脑袋撞他胸膛。 高夺其实就吓吓她,他从来不玩SM那套的,属实没有想到,她的反应有趣极了。 撞得根本就不疼,倒是她没找好角度,两团白软上的红豆擦着他小腹,高夺享受了一会儿后,胸膛重重一顶,把钟梨顶躺在床上。 他在她身侧,显出凌厉的强势,慢条斯理地开始解扣子,上半身胸膛渐渐露出来。 钟梨咽了咽唾沫,看呆了,她曾经睡过的男模身材都没他好。 宽阔强壮的肩膀,腰腹精窄紧实,人鱼线蜿蜒没入胯下,隔着布料,可以看到昂扬挺立,蠢蠢欲动。 意识到自己在垂涎男色,钟梨赶紧打住了,因为在床上没能如她的意,她就不盼人好,转而愤恨起来了。 他凭什么身材好成这样! 谁叫他又硬了! 甚至于非常想打嘴炮,骂他弱鸡。 “若吁……”结果竭力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在赞美。 他欺身而上,左手握住她的柔软,右手滑到三角地带。 肉核被他手指捏住,反复揉搓,淫水从里面流淌出,泛滥不绝。 不是说了她不喜欢前戏,他还做! 这个时候她多想刺他几句啊,比如‘你手指活真好,是因为硬不了吗’,再比如‘你可不可以快点,慢的我都要睡着了’。 她是可以发出来声音,但她能说清吗,她不能。 气得她咬牙切齿,偏偏咬又不能咬,抓又不能抓,腿也蹬不到,身体又被他弄得极致愉悦,极端的刺激。 高夺根本不知道此刻的钟梨在心里把他剁成了什么样,只是感叹,这女人的水是真多,流不完似的,前戏似乎都不用怎么做,做了一会儿就够了。 他停下来,去脱他的裤子。 眼瞧着他就要操她了,如果她没有被他绑着,嘴也可以动弹,她双腿一定要大大的张开,大喊大叫让他操死她,要多淫贱有多淫贱,然而眼下主动权全在他手里,她一点儿不想叫他顺心,于是她紧紧并拢双腿,叫他受阻。 钟梨怎么会知道,这可刚好合了高夺的胃口,落在他眼里,是标准的欲拒还迎了,他兴致更加的好,身下又硬大了几分。 他强势破开她的双腿,跪在她双腿之间,一手扶着性器,一手扶着她的腰,直直插了进去。 “啊……”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钟梨叫了一声。 他好大,一下子就顶得特别深。 怎么会这样?她最喜欢说深一点了,再深再深啊,可是就算她嘴没被绑着,她也说不出让他再深点的话,他快顶到她宫口了。 男人性器优越,她是特别欢喜的,但是必须要臣服于她,绝不能操纵她。 横竖不是不能动弹,她压着欲望,可着劲身子乱晃,双腿开开合合夹他的腰,哪怕是助长了他入的更深,她也要这样做,因为这样看起来是她的腿在操他的腰,她才是主导者。 高夺没想到她这么不安分,但也不见他着急,他不费吹灰之力抓起她的两条腿,搭在他肩膀上,固定住,限制了钟梨的动作。 这个角度…… 她能看到那根是怎样进进出出,而且他的速度太快,辨不清形状,这种姿势不是没有过,但情景不一样,她没法在言语上讨便宜。 她在床上不该是这样的。 他强势有力,把她操得很舒服,想要沉迷于情欲,嘴被绑着,不能好好叫。 “嗯嗯啊啊……” 绑着的缘故,她发出的叫声不显淫荡,显得被凌虐意味很弄,像个柔软的小动物,可怜坏了,尽招男人的恶趣味。 发觉出自己弄巧成拙,钟梨彻底无计可施了,那双眸子向来冷艳高傲,此刻褪去所有伪装的底色,显出楚楚可怜。 高夺受用极了,身下凶猛,面色却是一派的淡定,“我可以给你解开,但你不准再乱叫了。” 钟梨眼色迷蒙,点了点头,高夺这才给她解开,然而解开她喘了喘气。 只片刻的和谐宁静后,她破口大骂,“你操的我真舒服啊,你的大鸡巴我好喜欢,快操烂我的小逼吧!” 等她一气儿泄完,发现男人动作停了下来……但东西没有出去? 他细细地审视着她,一言不发,像是要把她看透似的。 钟梨毫不示弱,直直迎着他的目光,眼里斗劲满满。 僵了几秒钟后,高夺忽然笑了,有商有量地道,“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露骨?” 他是掺杂着微末的调笑,然而调笑的意味在钟梨这里放大了无数倍,听见他说的,她立刻呛他道,“我就爱这样!” 不见得男人被惹怒,反而笑意更浓,他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,钟梨大脑白了一瞬,舌头便被入侵了。 他含着她甜软的舌头,丝丝吮吸,吻得极有技巧,钟梨不甘落后,小巧的舌头翘起来,不是迎合他,是想要把他的舌头压在她的下面,她好不容易做到了,高夺又给她压下去。 几次回合之后,见抵不过高夺,钟梨咬了下去,她没用力,因为听说过‘咬舌自尽’,她怕她把人给咬没了。 效果就是因为太轻,像是在调情一样,痒痒的,另有一番趣味。 高夺没有停下来,还吻得更用力了。 再顾不得什么,钟梨狠狠用力,咬了下去。 淡淡的铁锈味萦绕在唇舌间,高夺终于褪了出来,大拇指腹擦了擦唇角,看了眼沾的血迹,又眼眸极深地看着她。 居然有女人敢在床上咬他,以往哪个不是承着他的,他心中蒸腾出起强烈的征服欲。 擦了一下嘴角,高夺薄唇噙着笑,“你还真喜欢玩SM,那我们好好玩玩。” 后入() 他捡起刚才扔在床边的领带。 钟梨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,她下意识想要用手捂住嘴巴,不让他得逞,可刚才他只给她解开她嘴上的了,他的皮带还绑着她的手。 她只能别过脸去,反应却不及他快,冰凉的领带触到温热的嘴唇。 “你别……唔唔……”后面的‘绑’字半个音节还没发出,他已经打好结,再度绑住了她的嘴。 高夺眼里蓄着笑,注视着钟梨受欺负了的神情,非但没放缓动作,反而胯下猛一用力,干得女人腰肢都拱曲起来。 干了一会儿后,他换了个姿势,捞起她的一条腿,搭在他胳膊上,方便操弄,她的小穴吸的太紧,似乎是不舍得肉棒出来。 啪啪啪的脆响震荡在空气中,高夺居然扇她的屁股,扇完了按着她的屁股往他大阴茎压。 受不住这刺激,哗一下,花穴里泄出水来。 插在里面,湿热润滑,感觉爽到了尾椎骨,他重重地抽插,不给她留一点儿歇气的机会。 每回性器拔出去一点儿,交合处黏连的银丝带着牵出,随着他的再次顶送又送入,连连合合。 那物过大,穴口撑得往外翻涌,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花心刺穿到大脑。 一片迷欲中的钟梨看着高夺,和他身下的动作截然不同,他面相英冷,单看根本就看不出他在做人类最原始的性事。 钟梨讨厌只有她一个人情欲沉沦,可她没办法去计较,每当她冲破束缚,想要保持理智时,他那根粗壮的东西便把她顶撞得头晕目眩。 卧室里,啪啪啪的声音格外刺耳,他抽插了数百下,姿势没怎么大换,可是钟梨小腹升起的涨意越发明显。 她好像快要……尿了。 不行,就算是尿,也该是她操着男人,放出粗俗的话来,然后淫荡地尿在男人身上,绝不该是她被男人压在身下,退无可退地被男人逼尿。 好在做的过程中,男人嫌有些姿势不便,把绑着她的手给解开了,让她搭在他的后背。 意识到自己快要尿了,她去推男人的胸膛,她以为她能推得动,再不济也能给他推得滑出去,谁知道现实和想象天差地别,他就跟扎在她身上一样。 她真的不想尿,只好发出声音希望他能明白。 因为着急,呜呜咽咽之声如诉如泣,落在男人耳中,如同美妙的钢琴乐飞扬,那物竟然在她体内又胀大了不少,隐隐的有了射意。 薄薄的汗从高夺额头渗出。 生意场上,不可避免有人谈论色情,各种粗俗下流话他听得不少,尽是些恶趣味的东西,骨子里的高傲让他向来不屑,没有想到,此刻听着一个女人的叫声,他脑子竟忍不住蹦出那些龌龊话来。 这个女人太容易叫男人失防了,要说男人的定力没几个抵得上他,然而在她身上,他都很难控制自己。 插女人带来的兴奋快感不是没有过,只是从来没如此浓烈过。 如果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,他这会儿肯定要狼狈地在她身上一泻千里了。 他咬咬牙,往她敏感的花核处一下下顶撞,他能感受到她的潮液露出一点点小芽,往阴茎上冒,身为男人,生来的刚强坚毅势必是要将它释放出来的。 白白的烟花忽在钟梨脑袋上炸开,细细水流在私处涓涓流淌,灌溉在粗硕的肉棒上,凄惨受虐的叫声含混堵在女人嘴里,男人发出一声喟叹,眼神终于不似先前清明。 在她喷潮以后,他也不再支撑,狠狠抽插了几十下,在沽滋沽滋的水声中交代了。 他撤出来,没了阻挡,液体哗哗倾泄而出,她那双嫩白的胸脯一起一伏,晃眼得厉害。 高夺把安全套扔到垃圾桶里,再拿一个先戴上,随后俯在女人身上,含着一粒奶头大力吮吸,另外的一粒也不放过,用他的大掌揉捏。 小逼喷水后带来的余韵悠长,钟梨处于失神中,没有思想占据,她已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。 在她没有歇过来劲时,高夺把她翻过来,成为跪爬的姿势,一只手掌托着她纤细的腰,固定住她,一只手扶着硕大的性器,从后面进去。 操开的逼洞离开粗棒才那么会儿,就已经合上了,龟头卡在阴唇,他顺着湿滑刚想往下贯穿,身下的女人不配合地往前动,害得好不容易进去一点儿的那根差点滑出去。 他索性两手捞着她的腰,将她屁股的重量再度往他性器上按,这回非常用力,粗长的一根直接全部进去了。 肏了这么长时间,小穴包裹的感觉还是很奇妙,甬道一次次收缩扩张,夹着大肉棒不放。 啪啪啪,结实的小腹打在屁股上,水声晃动,男人强有力的撞击,每次入得极深,囊袋打在阴蒂上,好像也要进去一样。 回过神来的钟梨快要疯了…… 她最讨厌从后面了。 都是男人在发力,女人像牲口一样,她从来不准男人用这个姿势肏她的。 可恨的是,肏她的同时,他密密麻麻吻着她的后背,给这场性事添了温情。 他居然敢这样对她,就算他把她肏的再舒服,再沉迷,她也不能容忍未经她允许就后入的姿势。 奈何她发不出反抗的话语,嗯嗯啊啊的语调除了助长男人的兴趣,起不到半分作用。 她挣扎着想往前跑,男人的手跟铜墙铁壁一样,撼动不了。 往前跑,跑不了,往后就更深了。 他撞得那么狠,那么用力,每次她都要弹出去,快要撞到床头了,他又拽着她往后,避免她磕碰到头。 这个还不是钟梨最气的,最气的是她不仅没办法让男人失态,在口头上,她还讨不到半分便宜。 以往觉得怎么做爱都不够,现在每一分都拉得格外都漫长。 她不想让他爽到,可是小逼流好多水,就连生理性的泪花也控制不住涌出来,滑落到床上,洇湿了床单。 已经后入了,他的手不单一地停留在一个地方,时不时地要抓在她酥软的胸上,每次撞的胸脯剧烈颤动,他揽上时,一粒红豆就会在他掌心蹭,一粒在他胳膊上摩擦,处处刺激着她。 他把她操得高潮了两回,喷潮了一回,才总算是放过她,疲倦的不知尽头。 等到结束后,高夺释放了她的嘴巴,看着她那嫣红的唇,他下意识想亲上一口,刚靠近,她就用力推了他一把,气冲冲地道,“谁让你从后面的!” 他没有防备,在床上一个趔趄,差点仰倒过去,还好他反应敏捷,用双手支撑住了。 这一出真叫他意外。 当然,他不知道的是,遇见钟梨后,往后的意外还有很多。 现在男人盯着女人,她头发已经凌乱,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珠,脸色绯红,摆出冷傲的样子,眼眸在不易察觉下,有几丝努力压下去的小委屈。 这幅画面哪里能起到震慑的样子,高夺眼底浮起暗色的玩味。 见他不说话,以为他反应慢,钟梨拔高声调,“我不准你从后面,你听到没有!” “为什么?”高夺似笑非笑。 服从不就好了,他还问她为什么,钟梨没好气地道,“能操到不就行了,你摆那么多姿势给谁看!” “根据科学研究调查,换姿势有利于带来刺激,延长快感时间。”他一本正经地道。 一口气卡在了钟梨嗓子眼,堵得她说不上来,平顺了好一会儿,她竭力维持着平稳的语气,但咬牙切齿的意味掩盖不住,“前面那么多种姿势,你就非要从后面?” 他淡淡‘嗯’了一声回应。 他情绪稳得,钟梨一下破防了,“和我做就要听我的,我不让你从后面,你就不能从后面!” “我们做都做了,你还在意姿势?”高夺嗓音低沉,眼睛往她身上从上到下打量。 这不是流氓的作风嘛,偏偏他长相严肃冷俊,倒是容易叫被看的人无地自容。 钟梨气急败坏,拿着枕头挡赤裸的身子,又想在男人面前怎么能表现出害羞,于是枕头顺手向他扔了去,“你管我呢,你听不懂人话嘛,我说了和我做就得听我的!” 高夺稳稳接住,眼眸里现出星星点点笑意,“前脚说爱我爱的死去活来,后脚就因为床上没让你主导就恼羞成怒了?” “谁恼羞成怒了!”钟梨死不承认,“如果你做的好,女人爽到了,哪会跟男人闹别扭,刚才你让我感觉就只有五分钟,叫我心情怎么能好得了?” 五分钟?怎么可能会是五分钟,五十分钟都有了好不好,她就是故意戳他的痛处。 “看来我没让你爽到。”男人语调平淡至极,蛰伏在深处的危险却往骨头缝里钻。 钟梨一点儿也不怕,她壮足了底气,“对,你这个弱鸡,我瞎了眼看上你了,耕三年的地还不够我吃一天。” 他以为他不让她说粗秽的话,她就刺激不到他了吗,但凡他有所经验,就能知道她什么意思,她专挑男人要强的地方横跳。 高夺眸色暗浓,深不见底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 忽地,他笑了。 再来一次() 很难分辨出他的情绪,但没感觉戳到男人痛处,钟梨很是扫兴。 正欲收拾起身,她的脸色煞一下变了。 看到高夺手里握着领带,身为女人的直觉她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。 他明显是要再来一次,叫她心服口服,钟梨不明白,他怎么还能有精力的。 不对,他倒不一定能再来,可能是装出样子恐吓她,他没有能力做,倒确实是有能力绑住她的嘴。 她是真的不想再被堵住嘴了,他朝她靠近,领带快要压下来时,钟梨避不开,含着二十万分的不甘,妥协道,“我不叫了,你别绑,你别绑!” 他果然有所犹豫。 “我要是叫了,你就抽出来手捂着我的嘴,这不是更好吗?”钟梨娇媚诱惑地望着他,见他在思考状,她下了一剂猛药,“这样的姿势对你来说不会很难吧?” 男人扔掉领带,钳着她的腰,亲吻落在她的脖子,锁骨,胸部。 钟梨不习惯这般的亲密,躲避显得她太纯情了,迎合又觉得心里别扭,于是冷着个脸,高夺看了她一眼,亲吻碾转到她唇上。 舌与舌交缠,夹杂出暧昧的丝液,钟梨实在维持不住她的冷脸子,马上她都要沉迷在他的吻中了,她真的很想叫他别亲了,但说出来很没有面子,她死活不肯说。 等高夺不满足于亲吻后,离开她去拿东西时,钟梨还以为结束了,躺下想要睡觉了,闭上眼睛没一会儿,就被高夺拉了起来。 手指触到滚烫粗硬的东西,一瞬间,困意全飞,他居然拿着她的手摸他的…… 不管钟梨怎么不配合,最后高夺还是拿着她的手给他戴上了安全套。 他不会真丧心病狂到要把这些套全用完吧,先别说用不用的坏他的肾,她的肾万一被用坏了怎么办? 想到的办法不是求着他,跟他商量,而是说露骨的话好叫他赶紧射出来。 她早就忘记了她刚才答应的,何况她一开始也没打算做到。 高夺对她没多大指望,因为他有了经验,不会被她轻易叫出来了。 在她说出露骨的话时,高夺有时候掌心会堵着她的嘴,听她发出来软咽的声音,有时身下猛然蓄力顶撞,击碎她的淫靡之音。 中间她说的太过分,他索性带着她到了客厅,这个过程中,不管她口中吐出什么狂言,他们交合处都是没有分开的。 到了客厅,才知道他的意图,他灌了她一大杯水,插在她身上的棍棒抽出来一点点,硬是让她的手摸着露出的一截,在她耳边低语,“喝了水是不是很想喷?既然你如此喜欢它,那你就顺着它流出来。” 算不上直白顶尖的下流话,却叫钟梨一激,身下流出一大股水来。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,暗哑性感,又有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,正是这样,具有的攻击力才更强,大概类似光听到就叫人想自慰的程度。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,轻轻咬上她的耳廓,“现在少流点,不然等会炸开不够绚烂。” 温热清冽的气息扑在钟梨水润酡红的脸上。 炸开?什么炸开?怎么炸开? 她瞪大了眼睛,怎么着都想不到,他能以这样的方式反将她一军。 就在客厅的沙发上,他把她撞得水汁飞溅,即使她使出洪荒之力控制,憋着不让水出来,可最后还是如他所说,真的炸开了。 她终于没说过硬话了,可也很有骨气地没说过一句软话。 淅淅嗒嗒的水顺着腿心直流,他抱着她,进了卧室,路上滴得到处都是,到了床上,他压着她又做了大半个小时,浓白的精液射了一大股,他才放过她。 这次结束后,钟梨彻底不喊了,想喊也没力气喊了,她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。 躺在床上,一言不发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 结果做完了,男人还不叫她安静,他戳着她红挺的乳尖,音调调侃,“怎么不吱声了,被我操服了?”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,侧转过身,不理他。 一转过去,她的眼泪珠子就挂在眼里,欲滴未滴,可怜兮兮的。 男人揽住她的腰,疲软的性器抵在她屁股上,腔调危险,“说话,不然你是想再来一次。” 如果不说话,一会儿可能真的惹男人硬起来,要是再来一次,嘴上可以不服输,但她身体是真的会承受不住。 静了足足一分钟,就在男人想把她翻过来对着他,她声音终于响起,“我累了。” 简短的三个字,有几丝累到的沙哑,几丝压抑的委屈,打在人心尖上,忍不住叫人浮出心疼的情绪。 高夺放缓了语气,“你身上黏黏腻腻的,不去洗洗吗,难不成要我给你洗?” 他不是个伺候女人的性子,但他这次过分了点,如果她要他给她洗,那么偶尔破一次例,勉强可以接受。 听到高夺的话,钟梨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,就觉得胸腔堵塞,气不顺,累得是真不想去洗,可不洗又浑身难受,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旁边的男人。 过了一会儿,简直是带着天大的怨气,掀开被子洗澡去了。 本来就特别累,洗澡是硬撑着洗的,洗完她再没力气跟男人去争辩了,躺到床上立刻秒睡。 高夺本没打算过夜,可是此刻也挺累,而且没有想走的心思,这里没他换洗的衣服,他拨了个电话,找人送来了衣服。 看了看熟睡的钟梨,他亲了下她柔软的脸颊,也去洗漱了。 收拾完好,钟梨依旧睡的很熟,她不像醒着的时候那般倔强,现在安安静静的样子,极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。 他唇角无意识牵起弧度,亲了亲她的额头,随后也睡下了。 …… 第二天,养成生物钟习惯的钟梨早早醒来。 刚睁眼,就看到站在窗边的男人,身形高大,背影颀长,昨晚记忆霎那间涌入脑海。 默默瞪着他,心里不甘浓郁异常。 特别轻微的动静,男人感受到,转过了身,他单手插在裤袋,盯着她,淡淡道,“我允许你做我女人,不过有条件。” 什么?他还有条件了?她倒要听听是什么条件。 他眉眼淡薄,嗓音有条不紊,“一,不要在我工作期间打扰我;二,和我在一起期间,不准有别的男人,暧昧也不行;三,在床上要听我的话。” 钟梨默了默,看着他,“前两条可以,第三条不可以,在床上要听我的。” 高夺静了一瞬,脸上露出轻微的笑意,“第三条好像由不得你,昨天晚上你还不是任由我摆布,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 他没有什么作恶的表情,语调平淡冷静,完全不像是在说着调戏女人的话,害得钟梨本来想大发脾气,看他那么稳定,自己也不好失了涵养。 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坚定地道,“恋爱人人平等,我们公平决断,谁赢了在床上听谁的。” “怎么决断?”高夺似笑非笑。 “再做一次,你不准绑我,谁先求饶谁就输。”钟梨道。 她心里早想好了,等会儿他再操她,她就骂他‘畜生、发情怪’,过过嘴瘾。 毕竟昨天晚上好几次,今天早上再来,这个强度绝对严重超标。 “可以,”说完这话,他没有如她所预料的过来操她,只是抬手看了手腕上的银色腕表,沉吟道,“等到下周吧,我这周时间排满了,待会我要去上班。” “现在就来!”钟梨反惯了,下意识对着来,说完之后感觉没面子,这样显得她多迫不及待似的。 趁着高夺还没回应,她换了种话术,专门抓着他的错处,说道,“你同意我做你的女人,结果你忙得连操我的时间都没有吗?” 高夺没有多余的辩解,客观冷静地陈述道,“现在来对你不公平,等你休息好了再来,免得你说我占男人的优势欺负你。” 浑身上下酸的厉害,终究理智盖过了冲动,钟梨没有反驳,她暗暗的想,等她歇息够了,她一定能赢他的,这次都是因为他绑着她,不然她气势上就能压他半截。 等她赢了,看她怎么磋磨他。 这会儿钟梨对高夺缺乏足够的了解,即使吃了昨夜的教训,仍旧盲目自信,不觉得自己在床上的实力有问题。 在床事比输赢的事敲定了,她有足够的把握能赢,到时候把男人踩在脚下,真是能爽翻啊,只不过距离发生还差好几天,她不能及时享受。 现在她就想能抓男人错处,于是她故意问道,“那我以后想要你操我,你也这么忙?” 高夺漆黑的眸看了她一会儿,开口道,“会给你留时间。” 他操过你了? 回到家中,经过客厅,看到许盛阳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,往常钟梨大概会刺上他几句刷存在感,今天她实在没精力,正准备无视他,许盛阳朝她开口了。 “你成功了?”他瞧着她,眼睛里有惊讶,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害怕。 钟梨脚步顿住,心中忽然五味杂陈起来,良久,她冷嘲笑道,“我彻夜未归,做为丈夫,你不关心我有没有出事,就只挂念着温述川的白月光会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?” 钟梨这话挑的有些直白,许盛阳手指收紧,握了握上衣下摆,嗫嚅苍白地解释道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每回都这样,钟梨觉得又累又倦,她不再执着于跟他无谓的争闹,简明概要地给出答案,“他的那位白月光和你不一样,但是不是和温述川一样我可就不知道了。” 本来是叫他放下心来的,结果因着后面那句,许盛阳神情谈不上舒缓。 有那么一瞬意外。 她发誓,她真不是故意叫他不痛快,她只是对高夺在床上对她做的耿耿于怀,存心抹黑他,倒是没想到给许盛阳种了根刺,不过她可没那么好心,会向他说清楚事情原委。 他呆坐在沙发上半晌不吭声,两人之间到此也没什么好说了,钟梨回了房。 洗完澡,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,醒过来后,感觉颇为无聊,钟梨起身,打算换衣服出去散心。 走到衣柜面前,正在选衣服,门口响起细微的动静,她回头一看,温述川推门进来了。 滞了几秒钟,钟梨反应过来,他答应过她,她成功了他就和她做。 他迈着长腿朝她走近,把衣柜门一拉,紧紧贴着她,一手撑在她身后,一手往她下面探去,触到私密处,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,“他操过你了?” 他得到消息是真快,看来许盛阳和他联系频繁,心头仍旧不舒服,但现在她并没有报复许盛阳的心思,甚至希望温述川不守诺言,不肯碰她。 按理说她不该这样的,即使和他为数不多,他带给她的体验都挺出挑的,她没必要排斥,可说不上来为什么,就是有股抗拒的力量盘旋在她心口。 回想到高夺操她的情景,她不大自然地‘嗯’了一声。 温述川早已知道,可还是忍不住反复确认,直到听她亲自承认,他的兴奋中才有了踏实感。 眸色变得晦深,他手指骤然用力,按压在她的阴蒂上,声音带着低缓的喟叹,“那么这里被他进去过。” 不知道是他的刺激还是昨晚的场景突然浮现,甬道里渗出湿意,钟梨神经一紧,闭上眼睛,或许她真是天生的荡妇,男人摸一摸就流淫水了。 温述川缓缓蹲了下来,将她的睡裤连带内裤褪至大腿根,骚浪淫粉的穴露出来,昨晚做过的缘故,肉缝微微往外卷,可以想象到操她的人操得有多厉害。 冰凉的鼻尖蹭到软肉,钟梨猛颤了下,睁开眼睛,他在闻她的小穴! 头皮发麻,尤其是看到温述川轻轻吸了口气,面色迷恋,似在通过她享受另一个人的气味。 他嗅了有一会儿,突然俯身亲下来,要吃她的小穴。 脑海中莫名响起一个声音,钟梨再也忍不住,慌忙躲开了,他的触碰落了空。 钟梨急匆匆整理好衣服,竭力保持镇静的道,“他要我和他在一起期间,保持忠诚。” 温述川滞了几秒钟,表情变得正色,甚至有着亵渎了神圣的自责,“他说的对,得听他的,不然他知道了会生气的。” 钟梨从来没见过温述川如此卑微的姿态,不禁有几分失神,脑子里飘飘忽忽,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温述川站了起来,对她轻声温柔的道,“继续保持和他在一起,别惹他不开心。” 从他的眼里,她读出了无尽的病态来。 毛骨悚然的冰凉爬上脊背,在她心目中,温述川一向是操控别人的,哪里这样将一个人奉若神明过。 她和高夺在一起,他也不能得到什么,难不成仅仅是他觉得这样,那个人便会离他近一些了? 那么她呢? 她多半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,因为她知道,她在温述川心中地位高了,许盛阳就会不舒服,他不舒服,她就会得到一种畸形的满足。 想来他们全都有病。 她突然有点可怜高夺了,目前来看,唯有他算正常,却卷入了他们三人的是非中。 可怜的情绪维持不到一个小时,在外跑步的钟梨想到她和高夺的约定——谁赢了在床上听谁的。 胜负欲燃起,怒火也跟着噌噌噌冒了上来,他在床上居然敢那样对她,下次她一定要赢,然后她会好好的折磨他,叫他哭着喊着跪着向她求饶。 情绪到这了,看到路边绿化的花草,差点给人掀了,后来想想在家发疯就算了,在外还是不要这么没有公德心了,可怜的花草这才免于灭顶之灾。 反思复盘了下和高夺做爱时,为什么自己没能在床上占主导地位,她得出结论:一是他绑了她;二是她的欲望不够旺盛;三是她缺乏锻炼,体力不足。 上次已经说好了不会再绑她,第一条解决了,没问题,第二条第三条就是这段时间她需要提高的。 为了下次能在床上赢,钟梨经常往健身房跑,再多男人靠近她,她都不理,然而锻炼实在是一件太辛苦的事情,她去了几天彻底不去了。 心里安慰自己,如果欲望足够强烈,人的潜能就会被激发,到时就会生出无限的体力来,所以她必须要把自己的欲望提到顶尖。 之前经常为自己过多的欲望感到苦闷,现在却只嫌不够,就应该到看见个公蚊子都想做的地步。 为了让自己欲望达到顶峰,钟梨每天都看性爱视频,但她忍着不找男人,也绝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,实在忍不了就泡个冷水澡。 她觉着把欲望都积攒着,到时候就可以放大招了,为了把欲望积攒住,所以这段期间生的欲望她都不能释放,要留在她体内。 最能让她坚持的是,她不联系高夺,高夺也不联系她,想必他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,越是不把她当回事,她越是要给他重重一击。 她的斗志直到卢易星给她发来了消息,约她见面。 ps:我梨姐为了赢真是拼了,不过这方法真可取吗?下次让我们拭目以待吧。 告别 经历过那次冲突,钟梨以为她不会再见卢易星了。 现在他突然联系她,本来她想当做视而不见,甚至打算把他拉黑,可他发了长长的一段话,让她没办法冷处理。 他发的那段话,包括他们的往事,他的心理历程等等,最后归根结底是要给她一个交代,也好好的做个告别。 如果她不去的话,估计他们彼此心里都扎着刺,难以释怀。 然而毕竟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,她不太想自己一个人去。 嫁给许盛阳后,她的朋友早就一个个失去联系了,有事她都是找许盛阳陪的,但想到那回许盛阳的态度,她就心烦不已,一点儿不想叫他。 想来想去只有高夺了。 转念纠结起来,她和他没认识多久,要他陪她见前情人,会不会太冒昧? 犹豫了半天,终究拨出电话,响了快一分钟,没人接,正要挂掉,通了。 手机里传来鼠标滚动的声音,他似乎在忙工作。 “是我,钟梨。”她咳了一声,率先开口。 高夺极淡的嗯了声,就没了下文。 真是冷冰一样的性子,多说几个字会死吗? 吐槽归吐槽,终归是她求人家,踟蹰了一会儿,钟梨不大有底气的开口询问,“……你这周六有空吗?” “什么事?” “我要见一个男性朋友,想要你陪我一起。” 电话那端停顿了片刻,“好。” 简短的一个字,这是同意了。 目的达到了,钟梨该是轻松的,可她感觉他态度太过冷淡,她心里头莫名掺杂着几缕不悦。 “要是耽误你的事就算了,你不用这么勉强。”没有控制住,她不禁回了他一句,语气酸楚。 话落钟梨就后悔了,他答应都答应了,她在乎那么多做什么,万一给他惹恼了,她上哪再找个人? 心里上下不定的时候,她感到电话另一端似有轻微的笑意,随后磁性温淡的嗓音落入耳中。 “不耽误,待会把地址发我,我那天去接你。” …… 周六,天气放晴,阳光大好。 钟梨从家门口走出,到了车前,她拉开车门,坐在副驾驶上。 车子没有立即启动,一道锐利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 因为不熟悉这辆车,钟梨系安全带系了好一会儿,所以并没有察觉出。 高夺看了她将近十秒钟,等她系好了,男人已收回了目光。 骨节分明的手指扶在方向盘上,“这不是你和你前夫的家吗,房子分给你了?” 正对着后视镜检查妆容的钟梨一怔,几乎差点要忘记她现在的身份了。 ‘前夫’两个字眼扎耳又讽刺,隐秘的角落被牵动,衍生出许多不快来。 闭了闭眼,再度睁开时,眼里毫无情绪,她看着窗外,声线寥落淡然,“没分给我,我们还住在一起。” 高夺眉心拧起,声音透着冷沉,“你什么意思?” 意识到他不知内情,以他的视角来看,她这样的行为确实不妥当,钟梨悄悄瞧向他,看着他英俊的侧脸,她有些心虚的解释道,“不在一个房间,我们离得太急,财产没分割好,住一起是为了方便处理。” 他神色略略缓和,但皱起的眉头仍未压下去,“这么久还没处理好?” “好多手续要走。”她道。 “别忘了答应过我的话,”男人视线盯着前方,嗓音薄冷,“不管处理好没处理好,从今天开始,不准和他住在一起。” 这处处透着男朋友身份的口吻…… 钟梨原本思绪全被打乱,一下子急了,“那我住哪?” “上次你带我去的地方不可以住?”高夺挑眉,看了钟梨一眼,见她立即撇过头,不看他,一副赌气的样子。 心底莫名浮起一缕愉悦,但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,他专注的看着前方,面色平稳,“你要是不想住那,我可以给你另找房子。” 听到这话,钟梨皱了下眉头,“我住我原来的地方。” 两人不再说话,车上很安静。 过了十来分钟,钟梨忽然感到不对,怎么她就应了他的要求呢? 他给了她两种选择让她选,可是她为什么非要在他的选择里做答案,她竟然轻而易举就被他给绕进去了。 哼,她才不会听他的,她表面是答应了,他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身边,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。 恶狠狠的瞪了高夺一眼,以示她的小胜利,可惜男人在开车,完全无视了她。 到了地方,高夺把车停好,陪钟梨过去。 远远望见卢易星的背影,钟梨顿住,轻声对高夺道,“你就别过去了吧,有些话你在不方便说,等我好了再过来找你。” 虽然只见过几面,但因上回的事高夺加深了对卢易星的印象,因此,高夺也认出了那是卢易星,他淡声开口询问,“你和他什么关系?他看起来比你小。” “上床的关系。”钟梨不经思考,一贯的说话难听。 话落后见高夺隐隐生气的征兆。 怎么说也是她求他陪她过来的,何况他看起来道德感没有多高,但最基本的底线应该还是有的,她作为一个欺骗者,实在不该还要他在她面前卑微。 刚才她态度的确过分了,她有点儿不情愿去缓解局面,可愧疚感升上来,只好暂时抛开面子,她拉着他的衣袖,把语气放软了好几分,“所以我不是叫你来嘛,就是想处理好前情史,叫你放心。” 高夺低眸,盯着女人攥着他衣袖的地方,眉毛微皱,但并没有推开她。 几秒后,他视线移到女人清艳的脸上,“该断干净的断干净。” 俨然有股命令的意味,冷硬又强势。 钟梨发号施令惯了,鲜有人敢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,她当即想给他甩脸子,又想到他在是非观上并没错,她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了。 卢易星约的地点在公园。 他正站在柳树下,现在不是旺季,路过的行人稀少,出现麻烦的概率应该也跟着变低的,结果就在钟梨和高夺说话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,有个小女生缠上了卢易星。 钟梨松开高夺,理了理衣服,朝卢易星走了过去。 你断干净了没有? 轻而易举帮卢易星解决了麻烦。 高夺最终还是尊重了她的意见,没有掺和。 只余钟梨和卢易星面对面站着,都说不出是何种情绪。 这大概是几年前分别以后,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面对彼此。 “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。”卢易星道。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,在梧桐树下的长椅坐下了。 日光下,树叶沙沙,斑驳的树影晃动,时不时映在脸庞。 沉默持续了许久。 卢易星将一直攥着的手机忽然递给了她,“这是晴晚给我留的视频,你先看看吧。” 钟梨微楞,还是接了过来。 视频里,背景是和煦的海浪,风轻轻吹拂,钟晴晚穿着洁白的婚纱,她神情坚强乐观,让人忽略了因病痛折磨而憔悴的面容。 “小星星,是不是很惊喜呀?” “这婚纱是我亲手设计的,我穿上好不好看,你喜不喜欢?” “你有没有偷偷打开看吧?我相信你,你肯定不会的,因为你那么的好,所以现在你看到时,一定是经历了很糟糕的事吧?” “你伸出手,我先抱抱你,这样你是不是就好受点了?” 视频里的女孩伸出手,仿佛在通过屏幕拥抱自己最爱的人,即便永远不可能触碰到了。 看到这,钟梨已经有点儿崩不住了,她抬头,将泪意逼回,继续往下看下去。 “我知道失去我你很难过,可是人生的路那么长,不要为了我就放弃对生活的希望,如果碰到了不好的事情,我希望我的星星做的决定不要违背本心,因为……我爱你。 女孩的眼里盈盈闪着泪光,却依旧无比坚强有力量。 “从我认识你,你就很有正义感很有责任感,我好害怕,你会变,变得陌生得连我也不认识了,答应我,不要变成你曾经最厌恶的样子,好不好?” “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的,因为我的阿星一直都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。” “对了,阿星,从前我总说你是我的星星,现在我要变成星星了,如果晚上你抬头看到了星星,那就是我来看你了,你肯定要说,要是你想看我了,该怎么办,你看……”女孩捡起星星状的贝壳,“这就是我,我把我放在里面了,想我了你就看看,可要是你有了喜欢的人了,就不要再看了,不然我会生气的,因为我的星星独一无二,不会同时想着两个人。” 女孩对镜头,一直看着看着,海浪在身后拍打,她轻声道,“再见了,阿星。” 视频结束了。 钟梨的心仿佛又被扯了个口子。 之前她曾经偷偷看过钟晴晚,在病中,那个女孩子依旧那么美好,没见过的时候她很麻木,可当她见了以后,她突然无比厌恶自己,知道卢易星的处境,却还是维持着不正当的关系。 她疲了,倦了,所以结束了和卢易星的关系。 她不去关注卢易星和她女朋友的消息,自欺欺人的想着他们没有因为她受到影响,听到他女朋友去世的消息,已经足够在她心上划上伤口。 如今看了这段视频,又是重重一击。 如果她没有拿卢易星当做欲望的发泄,会不会女孩就不会死,卢易星是不是也不会变? 因为她做了罪恶的事,所以老天要惩罚她,叫她饱受折磨和谴责。 卢易星看出她的痛苦,缓缓开了口,“其实我回来是打算报复你的,我过得不好,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你,那天设计了你,却没有成功,在我打算另寻他法时,遭到乔夕桐,也就是我的一个追求者,家里的警告,我处处受限,可就这样放弃我很不甘心,我心情不好,去了我和晴晚小时候的孤儿院,新院长叫住了我,我并不认识她,她说老院长生病之前经常念叨我,后来神志不清,经常抱着个录像带,口中念叨着晴晚嘱咐过她,要亲手交给我,后来老院长不在了,新院长就一直替她保管着,希望能有机会亲自给我。” 说到这,卢易星已经有了哽咽之声。 “我才知道,原来晴晚去世后,她以为我肯定会去我们小时候在的孤儿院,所以她把她录的视频给了院长,还嘱咐院长告诉我,这个视频不能随便打开,要到我觉得碰到难以抉择的事才能打开。” “可我没去过,那天我是她去世后第一次去,如果我不去,我就永远不知道她给我留了一段视频,我怎么能差一点就抹去了我们的一切呢,我差一点就彻彻底底失去了她。” 即便知道后,好多次抑制不住情绪,当次数多了,他以为已经可以很好的面对了,可原来再度提起,还是会深深的自责,懊悔,心痛。 钟梨无法去安慰他,她也深陷其中,除了静静的听他讲述这一切,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。 过了很久,卢易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他道,“我不能辜负晴晚对我的期望,所以打算开启新的生活,往后可能和你就没见面机会了,所以特意约你出来,除了告别以外,是想和你说,之前的事,不管谁对谁错,当做过去吧,我们都不要互相折磨,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。” 钟梨静静的,表情有些木然,过了会儿,她像是才回过神来,轻轻笑了笑,她道,“祝你一切都好,新生活美满幸福。” “你有没有想过也重新开始呢?”卢易星忽然问她。 她没有回答,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。 “我也希望你一切都好,趁早离开你丈夫吧。”卢易星道。 钟梨指甲扣着掌心,依旧沉默。 见她这样,他也不好再说什么,他起身,“我订了下午的飞机,要走了,再见。” “再见。”她冲他笑笑。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,消失不见。 钟梨没有动弹,坐在长椅上,愣愣的的发呆。 他要开启新的生活了,那么她呢? 她可以有新的生活吗? 原本晴朗的天气此时变得阴沉沉的,眼前一片晦暗凄凉,细密的风吹动地上落叶,沙沙作响。 她陷入了茫然,无边无尽…… “你断干净了没有?” 不知道过了多久,高大的人影笼住了她,冷厉呵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 钟梨反应迟缓,抬头去看,男人俊沉冷毅的脸映在她眸中,不真实又真实,恍然的以为是错觉。